邬三木内心一叹,至少他不曾遇上过,再说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。
这一夜兄弟二人说了不少话,邬三木也知道了弟弟的心事,为此第二日他打算与弟弟悄悄地见一见项氏,若是还行,他也会在母亲面前美言几句。
第二日,兄弟二人打马去了辩馆。
辩馆前,京城五大才子坐在上头,王大儒今日引出一个话题,“何为夫妻。”
这些士子当中大多不曾成婚,所以他们所说的答案各有不同,正好时菡带着邬三木过来,下了马时,时菡便接了话,“夫妻便是两情相悦,互生爱慕,相携到老,同甘共苦。”
擂台上的王大儒与义女项氏都朝这边看来,项氏看到一身紫衣袍衫的时菡走来,瞧见他今日精心打理的模样,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的冠在玉冠之中,此时身姿修长的走来,项氏下意识的垂下眼帘,避开时菡灼热的目光。
刚才时菡那一般话像是跟她说似的。
此时主座上的五人已经冲过来了,“大哥,二哥,你们竟然都来了。”
被五人相拥着,放在当年邬三木就是他们的孩子王,都听他的话,他带着他们没少出去搞事情。
“大哥,你也要上擂台么?”
时荣忍不住问。
邬三木摆手,他怎么可能上擂台。
此时王大儒与项氏下来了,两人上前行礼。
邬三木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二弟看中的是哪位女子,不过待他看到项氏时,他脸色微变,眼神审视的看了项氏一眼,随即看向眼前的王大儒,他开口说道:“祁阳大孝子吴自力之师父王柳大儒,可是阁下?”
王柳没想对方一眼看出,看来对祁阳很熟悉呢。
“正是老朽,阁下是?”
时荣连忙介绍,“这便是我三木大哥,平素出海在外,甚少回来。”
王大儒有可能成为他们几个人的夫子,时荣自是要恭敬一些。
王柳却是更加疑惑了,他长年出海,为何还知道祁阳的事。
但邬三木显然没有弟弟恭敬,他却是借机向项氏说道:“这位便是大孝子吴自力之遗霜了。”
这会儿点出吴自力的名头,令项氏有些难堪,便是一旁的时菡也忍不住小声的喊了一声大哥。
邬三木没有理会,反而说道:“说起祁阳的大孝子吴举子,那可是出了名的,可是吴自力之死却也是突然,年仅弱冠之年便病死于家中,这病也来得凶猛,真是天妒英才。”
王柳不知道邬三木到底想要说什么,只好附和着,都是皇亲国戚,不可怠慢了去,王柳实则挺想出士为官,入宫做太傅,他自是也听到了风声,这位逍遥王府的大公子,可不能得罪的。
这边时菡见项氏面色苍白,他于心不忍,大哥怎么众目睽睽之下揭人的伤疤,于是又拉了拉大哥的衣摆。
邬三木也就点到为止,反而拉着时菡的手就要离开辩馆,说是去看陈叔去,陈叔现在独自带着孩子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