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不同?”谢霁淮语气淡漠,听不出情绪,“人生哪一个选择不重要?小到衣食住行,大到就业择偶,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导致不同的人生。”
“你们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事事为她做主,可有问过她需不需要?”
“她是个心智健全的人,我认为她有权利也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为她自己的人生做主。”
姜聿丞气笑了:“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种话?谢家的家主还是我的妹夫?谢霁淮,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谢霁淮说这么多,无非是在论证眠眠选择他是没错的。
而眠眠为何会选择谢霁淮,姜聿丞也猜到了一二,他们俩感情不过刚刚开始,远远没有深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。
眠眠是想要自由才会选择谢霁淮,利用婚姻摆脱家庭的束缚。
姜聿丞下意识看向二楼,心脏忽然抽疼。
这些年,家里对眠眠的保护确实是过了激,她要离开也是无可厚非。
但,她不该搭进去自己的幸福。
谢霁淮抿了口茶,凉了的茶水入口涩苦,另有一番风味,“姜聿丞,你认可我和眠眠的婚事,那我就是你的妹夫,你不认可,那我们就是商业对手,选择权在你。”
姜聿丞拳头越捏越紧,“你利用我妹妹对自由的渴望,骗她结婚,你觉得我会认可?”
谢霁淮指尖微滞,继而又敲了几下,“她也在利用我,不是吗?”
姜聿丞脸色愈发阴沉,语气寸步不让:“她不是非你不可,你很清楚。”
谢霁淮勾唇浅笑,“是。但我非她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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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听雨回到客厅时,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各自占据一边,视线在半空中交汇,谁也不肯退让,气氛说不出来的压抑。
她缓缓走过去,把手里的钢笔递给姜聿丞,“哥哥,你要的笔。”
姜聿丞指尖轻抬,随手接了过来。
姜听雨看了眼哥哥,又看了眼谢霁淮,眼珠滴溜转了转,小声问:“你们刚才在聊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两个男人异口同声,突如其来的默契让彼此的脸色难看了几分。
院子里传来汽车驶入的声响,姜听雨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,透过落地窗看清车子后,眉眼染了笑意,“是爸爸回来了。”
她急忙去玄关迎接,乖巧地等着姜远岑进来。
姜远岑一进门,姜听雨笑靥盈盈地挽上父亲的胳膊,亲昵地撒娇,“爸爸,今天回来的好晚,等您好久了。”
姜远岑的情绪被女儿的笑意感染,精神的疲惫尽数消散,换上家居鞋,姜远岑嗔了她一眼,打趣道:“是等我,还是等着吃晚餐?”
心事被说中,姜听雨不好意思道:“那、那肯定是等您呀。”
姜远岑笑了笑,目光瞥见玄关地上的鞋,敛了笑意,“聿丞和霁淮都在?”
“嗯。”姜听雨很乖地应了声,“他们在客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