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沢对着正在收拾的际鸣勾勾手指,示意他靠近。
际鸣谨慎地走到他身边,微微躬身,“先生,您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躲这么久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晏沢轻易两句话,就在际鸣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。
终于……该回去了吗?
际鸣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,仿佛就像是一场梦,就连阿沢的存在,似乎都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。
是啊,雇主不可能一直在这偏僻的乡村里角落里呆着,他也是,他们都不属于这里。
“好的。”际鸣垂下眼神,睫毛遮住了他神色,叫人看不清他情绪的涟漪。
“我答应过你的,都会给你。”晏沢说。
“呃,好,好的。”
际鸣想起来,来到这里之前,晏沢曾经说过,要把他租的那套房子买给他,这对晏沢来说,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但对际鸣来说,便是一笔巨款了。
“还有,际鸣,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。”晏沢看着际鸣,眼底蕴含着让对方看不懂的深意,隐秘的情愫暗藏在其中。
际鸣看不懂他的神色,却无端有些不敢正眼看向他。
“您,您说吧……”他犹豫地开口。
“你,能一直在我身边吗,做我唯一的保镖,”说到这里,晏沢的脸色罕见的有些红润,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神,“你放心,我不会在待遇上亏待你的。”
际鸣愣在原处,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,你是在犹豫?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,亏待了你吗?”晏沢有些恼怒地说。
他难得这样“低三下气”的同人说话,结果这木讷的男人居然看似还在犹豫?这人当自己是谁?!
自尊心和自信心被打击到的晏沢,很不爽,很郁闷,但是有火无处发,对着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木纳男人,他只觉得做什么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。
当然,他也可以像从前对对方做过的那样,用孤儿院、用那个院长、甚至拿捏着际鸣那个所谓弟弟的前途来威胁他,但现在的晏沢并不想这么做。
“没有,先生,您……您对我,很好。”际鸣斟酌着说。
“又在撒谎?际鸣,你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吧,还是说,你觉得身为一个男人,被我上了,觉得丢人,所以才想早日离开我身边?你自己没有爽到吗,昨天晚上,你不也祝主动得很吗?”晏沢一发火便开始口不择言了。
说完之后,他自己也一惊,他何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?这些没头没脑的话,居然是从口里所出来的吗?
自从他的意识回来后,思想方面似乎和那个蠢货,越来越靠近了……
不可能,他分明就是他自己!
看着晏沢反复横跳变幻的脸色,最终定格为阴沉,际鸣觉得颇有几分胆战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