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主任越想越是担心,要是陈胜秋没调走,指不定孙秀梅还要使什么绊子呢。
两口子如此,亲兄弟也一样。
何况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俩呢。
“打狗也得看主人,你借他十个胆。”钟厂长没这么多担心,就算他姓李的想要捣乱,那也得先过了他们这一关。
真当他们是好欺负的吗?
这是从陵县传到了市里,有好几个来找褚红艳打听,毕竟她堂弟近水楼台肯定有一手消息。
褚红艳笑呵呵的应付,送走了一过来打听的人。
龙主任的爱人过来串门时,褚红艳站起身来迎接。
“我就是过来送报纸,顺带跟你聊两句。”龙主任的爱人姓任,现在在市图书馆当馆长。
任馆长送来了最新的报纸,这哪用得着她跑腿?
褚红艳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果然就听到人问,“那个高南雁同志今年多大了?我听你们龙主任说她是烈属?”
“是烈属没错,她丈夫是69年11月份牺牲的,今年二十三了。”
“这么年轻呀。”任馆长压低了声音,“现在还是一个人?”
这话褚红艳有点不好说,迟疑了下才说道:“没听说有处着的对象。”
她应该问一句的,但这句“您想给介绍个”怎么都问不出口。
越想就越生气,怀良近水楼台怎么就跟这个高南雁看不对眼呢。
明明两人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,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任馆长点了点头,“这样啊,那行你先忙,不耽误你工作。”
她拿着厚厚的一沓报纸,似乎还真要当送报纸的干事。
褚红艳送人到门口,等了一会儿又探头出来,果然是去了龙主任办公室。
送报纸不过是由头,找自己是确定事情,最终目的是找龙主任商量。
但他们两口子就一个女儿,今年十五岁正在念初中。
会给谁说媒呢?
总不能是给图书馆的人说媒吧?
任馆长放下报纸,把打听到的事情告诉自家男人,“你也真是的,明知道褚红艳有个老大难的弟弟还让我去打听。”
龙主任连忙给人按摩肩膀,“我去打听不合适,辛苦雪侠同志了。”
任馆长扭头瞪了一眼,“行了,要我说你没事也别乱牵红线,都不知道人家小同志到底喜欢什么类型,就这么胡乱指派,要是美满姻缘还好说,万一折腾成怨偶你可不是千古罪人?”
“知道知道,雪侠同志你教训的极是,不过我这不也是老领导托付,不好不帮忙。”
任馆长叹了口气,“那也不能拿人女同志的婚姻大事做人情啊,你那老领导也真是个会算计的。”
烈属,技术路线,又跟中央、部委的领导有交际。
年轻长得又好看,还真是不错的妻子人选。
可谁知道高南雁怎么想的?
或许人压根不愿意搅合到这种干部家庭中去呢。
再说了,现在是老领导剃头挑子一头热,还不知道他家那小儿子到底什么心思呢。
“牛不喝水咱也不能强摁头,红旗倒也是长得一表人才,而且这就要调到陵县去工作,说不定就能看对眼了呢?”
陈胜秋离开后,陵县武装部长的岗位总要有人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