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轮过后,三个哥哥兴致更高,白的啤的红的要掺着一块儿来,陈放自然要舍命相陪,大舅哥的酒不能推,也不能弄虚作假,只能实打实的来。
陶晓皙看到他的手搭在胃上揉了揉,老太太说他的胃不是很好,是这些年生意场上喝酒落下的毛病。她手里的筷子滞了滞,算了,怎么也是到了她的地盘,该护她还是要护上一护。
大哥的酒再递过来,陶晓皙给拦下了,“大哥,他前天喝酒喝太多了,胃难受得不行,昨天去医院看,医生说胃里已经发炎了,今天要是再喝下去就得溃疡,出了家门就得往医院奔,你忍心嘛?”
陈放没料到她会出来挡,他靠向椅子,胳膊散散地搭在她的椅背上,静静地看着她,原来奶白的兔子说起谎来也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,他都不知道他昨天还抽空去了趟医院。
这还是除了老太太以外,第一个为他出头的女人。
感觉……还挺新鲜的。
大嫂立马按住了大哥的酒杯,“胃溃疡可不是小病,不能再喝了。”
二嫂早就不想让他们喝了,直接拿了桌子上的酒,换了两瓶橙汁过来,“咱们喝橙汁,酒有什么好喝的,又苦又辣。”又转头对二哥说,“你也少喝点吧,酒不是你媳妇儿,别一见到就没魂了。”
媳妇儿出马,二哥只好放下酒杯。
还没结婚的三哥没有媳妇儿管,也没那么容易上当,他不冲陶晓皙,冲陈放,“妹夫啊,你的酒量我们还是知道的,胃哪儿那么容易发炎。三哥跟你说哈,你不能一结婚就被媳妇儿给管住了,咱们男人作为一家之主,得有话语权,想喝就得喝。”
陈放笑,“三哥要是这么说,我就算胃没事儿也不敢陪你继续了,大哥二哥之前就跟我说过,要想家庭和睦,就得让媳妇儿当一家之主,不听媳妇儿的话,那是要吃亏的,哥哥和嫂子的感情那么好,我必须得向他们学习,在我们家,晓皙就是一家之主,我肯定得听她的话,她怎么说我自然怎么做,她指东我是不敢往西的。”
陶晓皙:……
他信口胡诌出来的话真的好自然,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一家之主了,要真的是她指东他就不敢往西,那她的手也不会受这婚伤。
大哥和二哥同时点头表示赞同陈放的话,即使他们没说过这头也得点啊,媳妇儿就在旁边,他们敢摇一下脑袋,晚上就得睡沙发。
二嫂嘲笑老三,“看到了没,老三,人陈放为什么能把咱们晓皙娶回家,你这么多年还打着光棍,这就是差别,人家的境界比你高出去不止一点儿半点儿。”
大嫂点头表示弟妹说得很对。
老三想要给人挖坑没挖成,把自己埋坑底了。他默默地给陈放竖了个大拇指,几句话就把所有人都拉到他那边去了,真绝,他输得心服口服。
陶晓皙的大姑听着小辈桌子上的热闹,笑得不行,她碰了碰孟青的胳膊,“你这个女婿啊,会说话也会来事儿,我觉得你没什么好担心的,你看小两口感情多好,一唱一和,一致对外,你得相信晓皙的眼光。”
孟青嘴上点头说是,心里哪能全然放心下来,当妈的总是想的比较多,会来事儿当然是好事儿,但怕的是太会来事儿,现在小姑娘不就喜欢这种的,男的有几个能经受得住主动往前扑的诱惑,陶晓皙又是个傻的,骂人都不会,更别提打架,到时候肯定受欺负。
不过这些话她只能和陶文永说说,不能和别人说,陶晓皙既然和他已经结婚成一家人了,事情又没发生,现在自然是女婿怎么好她怎么说。
陶晓皙不知道她妈心里这些弯弯绕,她正在和盘子的牛肉丸子奋战,她的手今天不听使唤,夹了两次都没夹起来,她深吸一口气,正打算夹第三次,旁边伸出来双筷子,夹起了她看中的丸子,放到了她的碗里。
“还想吃什么?”他问她,声音里有明显的笑。
陶晓皙看他一眼,不想和他说话了,她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,他还笑她。
“不要你管。”嘟囔里带着怨气。
陈放把这话当反话听,照着她平常爱吃的,又给她夹了几样,低声回他,“不能不管,是我的责任我得负不是。”
陶晓皙拿胳膊肘拐他,声音又小又急,“快吃你的饭吧。”
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。
“啧啧啧。”三哥砸吧了一口橙汁,摇了摇头,又啧啧了两声。
二哥正在给二嫂剥虾,抬头看他,“你啧啥呢。”
“我能啧啥,自然是啧我孤家寡人一个。”三哥仰头把剩下的橙汁一口气干掉,愣是干出了喝酒的气势。
大姑听到了三哥的话,“老三,我正想和你说呢,我们单位新进一小姑娘,模样长得特别俊,性子开朗极了,你肯定喜欢,要不要见一见,我给你们安排。”
小姑也就是三哥的亲妈直接替三哥一口答应下来,“见啊,肯定要见,姐,他什么时候时间都合适,你问问人姑娘的时间,不行就今天下午见。”
三哥:……
一顿回门宴以给三哥安排相亲结束。
吃完饭后,亲戚都散了,时间还早。
孟青让陈放去陶晓皙那屋躺一会儿,虽说后面没再喝,但开始也被灌了不少,酒量再好连着几天这么喝身体也受不了。陶文永到楼下小公园里下棋去了,孟青和陶晓皙在客厅里小声说着话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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