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慕晚隐忍着还在轻颤的身体,猛地抬起了头儿。
“祁深,你说……有人拿这个死孩子来吓我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在警示我什么?”
说着话,乔慕晚的手指,颤颤巍巍的往自己的小-腹上面附去。
无论怎么看,有人恶意的寄过来一个死孩子,再加上自己怀着孕的缘故,这明摆着就是在警告自己。
发觉到乔慕晚联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,厉祁深赶忙捏住她的手指。
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他不是没有意识到有人寄来这个死孩子就是在警示自己些什么,只不过,他不能自乱阵脚,对方在暗,自己在明,自己一旦乱了分寸,就会让对方自鸣得意。
再加上乔慕晚对于什么事情都敏-感的厉害,他根本就不想让她在怀孕和大婚前夕,有什么心理负担,现在,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个不怕死的人揪出来,让他知道知道,他厉祁深,不是他能惹的。
实在是晦气的很,在厉锦弘又一次厉声的呵斥下,有家里的帮佣,上前,准备把这个死孩子给扔掉。
就在家里的帮佣准备扔掉这个死孩子的时候,厉祁深站起来了身体。
“等下。”
把乔慕晚交给自己的母亲,厉祁深走上前一步,垂眸,看了眼那个承装着死孩子的盒子。
越想事情越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,他再抬起眸时,面色平静,“报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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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儿,说到底是恐吓,可以立案了。
厉家在盐城本就有身份和地位,尤其是在行政执法方面,更是有崔局和厉烁坐镇,对于有人恶搞出来这样的事情,自然是不能怠慢,不追查到底,绝对不是厉家人的性格。
起初,厉锦弘觉得这件事儿实在是晦气的很,尤其是赶在了厉祁深要结婚和乔慕晚怀了孩子这样的节骨眼上,整个人心里膈应的不行,只想把这个死孩子丢掉。
不过听厉祁深说要报警,再加上崔局也觉得这件事儿非同小可,要立案侦查,厉锦弘也就同意了下来。
没有让乔慕晚和其他的长辈在,厉祁深只让崔局留下了,剩下的一干人等,都去楼上那里休息了。
“哥,这件事儿发生的非同小可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厉烁带着医用手套,跟着前来的法医,一起对这个死孩子,做了一番查看。
“你觉得依照我的性格,会怎么做?”
厉祁深没有回答厉烁,而是反问了厉烁一句,让听了他的话的厉烁,嘴角划过一抹无懈可击的笑。
虽然他和自己的这个堂哥接触不深,可是他是什么性情秉性的人,他是听自己的父亲提过的,所以他说依照我的性格,你觉得我会怎么做,厉烁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个恶作剧的人被抓到,一定会没有好下场的。
“你这是要私下自己解决了?”
“我是合法公民,既然报了警,自然是要公事公办。”
虽然厉祁深这么说,但是厉烁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这个堂哥,不把对方搞到生不如死,是不可能善摆甘休。
“厉队,这有张卡片。”
在死孩子的肚子位置,有一张藏匿的卡片被塞在了其中,法医发现了以后,立刻拿着镊子,把这张卡片给取了出来,跟着,放到了一个透明袋中。
接过法医递过来的透明袋,厉烁拿给了厉祁深看。
“哥,你看这个。”
已经戴上了医用手套的厉祁深,接过厉烁递过来的透明袋,看了眼卡片上面的字。
已经被血液沁透的卡片,由于字迹被血水晕染,已经变得斑驳起来,不过依稀间,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。
我要你们血债血偿!
刺目的八个字,再加上那个近乎要把卡片给划破的感叹号,完全能想象的出来写这张卡片的人,情绪是有多么的歇斯底里。
对于这几个字,厉祁深掀了掀眼皮,锐利眸光的黑眸,暗色的瞳仁,瑟缩着。
果然,这并不什么恶作剧,而是有些人蓄意制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