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蔓再出浴室的时候,厉祎铭还在客厅。
看到似乎没有下楼去买药的男人,她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,走上前,挑眉,问——
“药呢?”
厉祎铭抬起眸,沉吟两秒,“你吃那种药过-敏。”
他淡淡的道,坐在沙发里的笔挺身躯,没有站起来的意思。
舒蔓对视上厉祎铭的目光,擦头发的动作一滞,跟着,耍脾气,把手里变得微湿的毛巾,丢了过去。
“厉祎铭!”
她冲他吼着,“你知道我过敏,你还做那种事情?”
舒蔓气恼,明眸重拾愠怒,“既然你什么都知道,你做那种事情之前你怎么就不多想想?别拿什么你吃了药,意识不清醒做搪塞!”
她刚刚洗澡的时候,在浴室想了很多。
厉祎铭对自己就算是再怎样控制不住,如果他知道碰自己是不对的,他在他意识到他药效发作就应该走,只是该死的,他非但没有走,也没有在自己家浴室用凉水镇定,而是选择了碰自己,她怎么看都觉得厉祎铭在和自己故弄玄虚。
“我没想找借口做搪塞,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厉祎铭拿开舒蔓丢过来的毛巾,捏在手里后,动作优雅而缓慢的站起身。
笔挺的身姿,在简约的白衣黑裤勾勒下,修长而有型。
逆光落在一片暖绒光芒中的俊脸,有些昏黑,却为他平添了一抹神秘的矜贵感。
厉祎铭站在舒蔓的面前,盯着她刚刚沐浴过后,格外小巧精致的五官,徐徐的掀了掀眼皮。
再摊开手里的毛巾,他把毛巾搭在舒蔓湿漉漉的头发上。
跟着,动作细腻,不失温柔的微她擦起来头发。
“我说了,我愿意为这件事儿负责,只有你说,只要我能做到,我就答应你。”
他磁性,略微还带着点沙哑的嗓音,在舒蔓的头顶缠绕开,好听且深邃……
舒蔓被厉祎铭擦着,明明他的动作很轻柔,她偏偏想要犟着性子和他耍横。
“那你把你的东西割了吧!”
厉祎铭:“……”
“你是医生,拿手术刀应该习以为常,我相信你不会伤到其他的软组织!”
厉祎铭挑眉,因为舒蔓的话,下意识的顿住了为她擦头发的动作。
再重新为舒蔓擦头发时,他冷峻的俊脸上,重拾淡然若素。
“你很希望我这么做?你忘了你昨晚很享受?”
舒蔓:“……”
舒蔓红了脸,原本因为沐浴关系就隐隐泛红的脸颊,这会儿发烫了起来。
她昨晚虽然发了高烧,但是当时的情况,她还是有个大致的印象。
“厉祎铭,像你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,我很想用手术刀割了你下面的同时,把你上面的舌头也一起割了!”
厉祎铭轻笑了一声,“如果真有那样一天,你会后悔的。”
舒蔓:“……”
厉祎铭淡淡的说完,目光重新落在舒蔓的头发上,然后自顾自的把她湿润的发丝,尽数擦开。
不想理会厉祎铭,但舒蔓偏偏有些赌气的想要和他闹情绪。
“你会不会擦头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