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佳佳见韩靳城不想管自己,梨花带雨的哭着,然后一脸哀求状儿,楚楚可人的向他寻求帮助。
厉烁在一旁看着韩佳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的样子,撇了撇嘴。
韩靳城长身而立在一片晕黄的光影中,笔挺的脊背,修长的身形,简单的白衣黑裤完美的贴合他的身躯,优雅自如。
“事情该怎么处理,你们按照正常程序办就好!”
在韩佳佳这个小侄女和厉晓诺之间,韩靳城自然有所权衡。
与其因为一个拐了弯的小侄女得罪了家里那位小祖宗,他得不偿失,倒不如任由韩佳佳怪自己好了,反正他一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
厉烁一听韩靳城的话意思是不打算再管韩佳佳,直接就让派-出-所把韩佳佳暂时拘留在这里。
韩佳佳被要求留在派-出-所这里,哭着喊着不依,偏偏韩靳城真就是铁石心肠,说不管她了就不管她了,直接驱车离开。
韩佳佳瑟瑟发抖的在派-出-所过了一晚上,第二天厉晓诺来的时候,看到她一脸颓废样儿,挑了挑眉梢。
韩佳佳曾经被自己母亲介绍给自己的二哥,现如今她的这副鬼样子还真就是让人心疼。
只是她处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早已云淡风轻。
从审讯室里出来,以舒蔓代理律师的名义把事情的大致过程了解了一下。
韩佳佳的做法儿还真就没有罪大恶极,不过是女人的善妒心理罢了,知道自己的二哥和舒蔓好了,她心有不甘,才会做出来这样的幼稚的事情。
厉晓诺理解韩佳佳,再加上她在派-出-所这里待了一晚上,一副受到了教训的样子,想到厉家和韩家两家人的关系,她准备就这件事儿做一个妥善的处理。
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哥,态度竟然这么怪异。
不过好在他最后说了不用自己管这件事儿,厉晓诺真的是如释重负。
韩佳佳那边瞒着她父母的关系,没有请代理律师对她进行保释。
厉祎铭那边告诉厉晓诺说他亲自处理,厉晓诺自然也没有以代理律师的名义对这件事儿给予什么态度,韩佳佳只好在二十四小时的审讯期以内,继续留在派-出-所这里。
厉祎铭来到警局这边已经下午一点钟了。
他对于这件事儿的态度还真就是不紧不慢,厉家和韩家两家人的关系在这摆着,他自然会顾全两家人的面子,不会把这件事儿闹大。
只是韩佳佳这么不知道分寸的去针对舒蔓,该给的教训还是应该给的,他让韩佳佳多在警局这里被拘留一分钟,就会让她多受一分钟的教训,让她知道舒蔓不是她能惹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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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厚重又有些许斑驳的铁门,厉祎铭半挽着白衬衫的袖口到小臂处,逆着光影,笔挺的身躯出现在门口那里。
迈开平稳的步履,厉祎铭走上前,灰暗不明的光线下,他看到了长发披散,无助又颓废姿态的韩佳佳,手被扣住,身躯瑟瑟发抖,一副濒临死亡老人般摧朽拉枯姿态。
没有因为韩佳佳这副鬼样子有什么心疼、怜惜的意思,厉祎铭信步走到对面的座椅上,优雅如同西欧绅士落座。
西裤贴合劲瘦长腿,恰到好处的勾勒他笔挺的腿。
厉祎铭双腿交叠,一派从容之姿抬起头,往韩佳佳那里看去。
刚刚铁门被拉开,韩佳佳就颤抖了一下身躯,隔着披散的头发,看了眼来的人是谁。
这会儿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,她本能的抬起头向厉祎铭那里看去。
冰冷又阴森,还潮湿的审讯室里没有了别的警-员在,韩佳佳从披散的发丝间,看向厉祎铭。
望着眼前这个五官如铸,让自己那般痴迷的男人,哪怕自己因为舒蔓变得这般狼狈,她还是忍不住会心动。
厉祎铭见韩佳佳隔着头发看自己,淡泊的目光,视线很寡淡的看着她,没有一丝情绪流露。
两个人相互对视了有十几秒,厉祎铭见韩佳佳苍白的唇瓣不住的发颤,想要说点儿什么,他先开了口——
“还满意你现在这样样子?”
厉祎铭没有任何温度的一句话听到韩佳佳的耳朵里,让她只感觉自己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。
还满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?他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?
她曾经可是那么的喜欢他,他就算是不喜欢自己,也不应该落井下石,说出来这样往自己心脏了捅刀子的话啊!
“……你……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?厉祎铭,你还是不是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