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工作态度好,但是你笨。”秦业诚反问,“你爸把你送到我这里,除了让你跟我学,别说你不懂什么意思?”
这话出口,比沈书语叫水淋透还觉得难堪。她昂着头看他,身子骨似是被扒皮抽筋般柔弱,眼神却倔强:“那你说是什么意思?”
秦业诚冷笑:“你们沈氏的事儿,轮得着我一个外姓过问?”
他扔掉手里莲蓬头,砸到地面发出“砰”得一声响,沈书语吓了一跳,她有点儿后悔惹怒秦业诚,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,来不及了。
水流淅淅沥沥渐在地板上,她眸光闪闪地看着他,唇瓣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,眼角的妆容微微晕开,狼狈又落魄的模样。
秦业诚掐她腰的手加了点儿力道,不过那力道远不如她下口咬他时那般。
他只要想到她今晚对他的所作所为,还有从前的避之不及。即便对上她的眼睛,秦业诚心里油然而生的那点儿同情也会很快幻灭,他将人放开,走出门外。
沈书语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,想来竟有些后怕。酒意渐渐苏醒,她想起初次见面时他对下属的狠戾,又想到今晚她不明所以的所做作为,简直懊恼不已。
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,就连头发都被浸湿紧贴于脸颊,她关上门将外衣物褪下,扯了件浴巾披在身上。
等到她出来时,空调温度已经打得很高了。
秦业诚和她一样,褪掉了外衣,肩膀处一片红肿,带有血痂。
她略微眯着眼睛,秦业诚瞪她一眼,拿起酒店专用电话,要前台工作人员送药来。
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,秦业诚说:“开门。”
“不行。”她也没穿衣服。
秦业诚蹙着眉头看她,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声。
这一笑让沈书语顿时脸红心跳,心思不知跑到哪里去。
秦业诚光着膀子经过她面前时,她忙不迭转过脸去,等到门开后,外头的男性工作人员说完用药需求才又转过脸。
秦业诚问她:“酒醒了没?”
沈书语说:“好些了。”
“来给我上药。”
沈书语登时捏紧浴巾:“我不会。”
秦业诚哪里肯放过她,扭着头看她:“不会也得上。”他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,只是皱着眉头的样子十分骇人。
沈书语不敢再多说,视线扫过他充满力量感的后背,而后落在他脸上一秒钟:“不行……”
秦业诚赫然起身。
沈书语小声:“行,你先坐下。”她看着他,“我给你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