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感觉怎么样?”
沈书语低垂下眸,说:“还好。”
随即他毫无征兆地笑了声,语气随意道:“是不是我再晚来一会儿,就见不到我孩子了。”
沈书语无可奈何,心里难受得要命,她不知道秦业诚说这话的目的,他向来脾气大到叫人无所适从,当下又是想怎样?
秦业诚问她:“你那表姐,是个离异带孩子的。”
沈书语说是。
“她老公出轨?”
沈书语亦没否决。
秦业诚说:“你以后少跟她来往,保不齐她会嫉妒你。”
沈书语诧异:“她嫉妒我什么?”
“嫉妒你年轻漂亮,家境富裕。”秦业诚看她一眼,“学的那点儿为人处事都丢公司里了?一孕傻三年,这才不到两个月——”
沈书语听不下去,别过脸去:“说什么呢”
“说的实话。”秦业诚又问她,“你难道从没意识到吗?”
“没有。”沈书语哪里会想到这一层,就算真的会有,那份嫉妒也不能称之为嫉妒,而是羡慕。
项媛媛是个善良的人,她用她的亲身经历告诉沈书语男人不可信。但沈书语从来就没信过男人,就算是日后与秦业诚离婚,她也不会寻死觅活,只是真的舍不得肚子里那小东西,她比项媛媛还要善良。
“你从小到大,就没嫉妒过沈煜?”秦业诚忽然问她。
沈书语低声:“那不叫嫉妒。”
沈母性格温和,更没什么事业心。沈书语听母亲讲过往事,便是她刚嫁进沈家时,沈家数人对她的态度。她大着肚子,公婆对她很是照顾,丈夫虽是大男子主义但也足够爱她。
怀孕后期,知晓肚子里的孩子性别,公婆安慰她还年轻,可以继续追生男胎,丈夫却说孩子不生出来不能确定男女。
于是等到沈书语降生,虽公婆丈夫不说,但其实心里多有颇词。沈书语听这话时,心中百感交集,她觉得女孩子很好,自己也很好,但原来无论家庭富裕或者贫穷,女孩子的到来都不能带来欢乐。
直到沈煜出生后,沈母才算是将心安回肚子里。沈书语只比沈煜大四岁多,已经不记得沈煜未出生时的景象,只知道记忆中沈母向来都是这般神采奕奕,乐得自在。
她也不怎么偏心,因为沈书语从小就乖巧懂事,反而是沈煜经常动手打人。
沈书语心情忽然沉闷,有些事实若是永远不被提及那也就罢了,偏偏翻来覆去搅得人头脑发胀。
她说:“我没有过,你不用继续揣测了。”
秦业诚说:“我也是有姐的人,你不用伪装。”
沈书语抿唇不言,她如何能说得过这人。
他开车将她载回房子,一路喋喋不休,交代她如何安顿好身体,一日三餐营养均衡,又要她少和项媛媛、谢宗臣说话,没事儿多和那些小姐妹逛街,注意时间和步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