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语微微眯着眼睛看他的脸。
秦业诚问:“这几天感觉怎么样?”
沈书语极快的回答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秦业诚将手重新搭在两人中间,平淡道:“你不是不知道,老样子。”
沈书语说:“我想去众诚。”
“嗯?”
沈书语说:“没听到吗?”又扭头对司机道,“去众诚大厦。”
沈书语心知肚明,男人婚前婚后就是两种模样,可自己又何尝不是。对比之前,怀孕状态令她难以稳下心绪,与对方好好交谈,好似每一句话里都饱含情绪,而这情绪大部分都是怨意。
秦业诚虽是脾气差,可像是适应了她近日来的阴晴不定。他笑道:“夫人发话了,还不快去。”
沈书语冷哼一声:“装模作样。”
秦业诚问:“怎么就装模作样了?”
沈书语不答,心里仍想着那条短信,低声说:“等我去到了众诚,就知道了。”
秦业诚说:“说得我好像在众诚藏人了似的,难不成把你这个美貌秘书撤下来,我又找了一位更貌美的,顶上去了?”
沈书语侧眸看他,一字一句道:“这像是你会办出来的事情。”
秦业诚调整姿势,身子斜靠在靠背上,对上她的眼睛:“有时我觉得自己挺了解你,有时候又觉得拿不准,比如你刚才说的这句,我能确定其中带着点儿嫌弃,但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东西。”
沈书语眼睫轻眨,问他:“什么东西。”
他摇摇头,再不多言。
沈书语道:“弄虚做假。”
“说了你也不承认。”这点儿他很肯定。
但拿不准她话里是否带有一丝酸意。
车子平稳开进众诚大厦停车场,说不清楚什么感受,第一次踏进这里,沈书语只是一位外表光鲜亮丽,实则内里空洞的职场小白,即便她国外留学,对于即将到来的生活一无所知,更没有预料。
如今她仍是空洞,却隐隐有种高冷如斯的气质。说不清楚这种转变从何时开始,但她知道,人只有经历过某些事情,才会在瞬间蜕变。
静谧的写字楼,她像一位巡查者一样出现,但她并没有秦业诚此前调侃过她的那种意思,只是想找到陈助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