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他像是有预料般被惊醒,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抬手揉了揉鼻梁。
沈书语问他:“你戴……那个了吗?”
“什么?”秦业诚问她。
明知故问……
沈书语将毛毯抓得紧紧的,声音低如蚊蝇:“就是那个……”
酒醒了,话便难以启齿。
秦业诚笑了声,“你自己没感觉么?”
沈书语愣了愣,心说我能有什么感觉,稍微一反应,有佯装老成一般搪塞过去:“没注意,你就不能直接说么?”
秦业诚从床上起身,立于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她,表情讥诮:“自己看垃圾桶。”
沈书语抬起脑袋瞧了眼,这一瞧不要紧,从脖颈连到腰身到大腿,没有一处是不难受的。
秦业诚拿起衣服套在身上,昨日洗完澡后已经被他挂起。他的声音清冷且来的没有预兆——
“你父亲应该看得上我。”
沈书语愣怔片刻,而后回神,只吐出一个字:“别。”
秦业诚:“嗯?”
“成年人。”她摇摇头,直觉浑身乏痛,态度骤然冷漠且疏离,“不至于。”
沈书语态度很明显,她也懊恼昨晚发生的一切,可再来一次,她大约还是推不开秦业诚。
因为秦业诚带给她的感官体验简直令她膨胀,她甚至可以以此来攻击对方,就当是他落在她手中的把柄。
可秦业诚却因此诧异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书语顿了半晌,才咕哝道:“睡了一觉而已。”
秦业诚蹙眉:“睡了一觉?”
沈书语无比清楚自己在说什么,亦认为她没必要向谁汇报心中想法。
“什么玩意儿?”男人声色俱厉。
沈书语抬起眸,看着他。
男人上身不着片缕,看她的眼神充满疑惑和质问,光线滚过他清晰肌肉纹理,好看到似乎像是从画里走出。沈书语闻到他身上的味道,昨晚的画面便在脑海中翻腾。
“你觉得你父亲不同意?”
沈书语却没想那么远,她直截了当道:“没有啊,我觉得没有必要。”
秦业诚问她:“什么没必要?”
沈书语想了想,说:“就是没必要。”
“上班没必要?”秦业诚蹙眉,“还是上床没必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