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要视觉福利?”连祈提醒她一句。
啊,之前是这样说的来着,但她现在太困了,没那个精神劲儿了,江惊岁揉了揉眼睛:“今天不要了,改天吧。”
“限时的。”连祈单手扶住门,慢条斯理地挑起眼尾扫她一眼,“就今天过期不候。”
“这还能限时?”
“当然。”连祈气定神闲地说,“解释权在我这里。”
这怎么听着有点像强买强卖呢?
江惊岁终于转过身来:“不能延期?”
“倒也不是不能——”连祈尾音停顿一下。
这意思就是有条件了。
江惊岁很上道,大手一挥地表示道:“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。”
至于她能不能答应,那是另一说了。
连祈侧头思考片刻:“要求暂时没想到,先记着吧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风水轮流转啊,没想到这么快就转她这来了,江惊岁从心里由衷地感谢了她太姥姥一把。
“限时的,就现在过期不候。”她说。
哇。
空手套白狼?
连祈眉梢一挑,正要开口说话,江惊岁已经兀自开始了倒计时:“三、二、一,好了,你什么都没说,过期了。”
连祈:“……”
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时间啊。
这倒计时数得比火箭上天都快。
“协议就此达成。”江惊岁单方面地宣布道,随后双手合十歪放在脸侧,比了个休息的姿势。
“晚安,我要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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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经深了。
许是晚上那会儿跟江惊岁聊起了往事,连祈做了个梦。
梦见了小时候的自己。
梦里的他年龄更小,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。
不变的是满地的狼藉,屋里到处是被砸坏的家具,掀翻的桌椅,碎瓷片和玻璃碴迸溅得到处都是。
他的视角更像是一个局外人。
冷眼看着幼年的那个自己哭得撕心裂肺,扑过去试图抱住男人的腿,却因力气不足被甩到一边:“爸爸别打了!别打了!”
空气里充斥着男人的怒骂和女人隐忍到极致的哭泣声。
场景一转。
气氛压抑的客厅里,亲戚朋友在此汇聚一堂。
女人抱着孩子什么话都不说,只是沉默地流泪。
老爷子拄着拐杖跪了下来,任谁扶也不起来:“絮絮啊,我替振成给你道歉,这事是他的错,我已经教训过他了。但你也要为孩子想想,要是离婚了,孩子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