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我不禁好奇了起来,“陌生人?你跟它是熟人?”
小少妇知道说漏了嘴,眼看已经连浮在水面的力气都没有了,她说:“水猴子是我哥,他小时候在水里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,慢慢的开始见人就咬,还吸血,我父母怕被村里人发现,就帮着它用船载着说去扔掉,我爸妈这一去就没回来过。直到我出嫁那天,闹新房的一群禽兽玩的太过火了,我受了欺负想跳河自尽,我哥找过来救了我,虽然它身上长满了白毛,但是我还能认出来,他就是我哥。这大半年下来,之前那两个人一死,欺负过我的人都死了。”
“不对啊!”
我无聊的算着死掉的人数,之前被水猴子抓死的就有好几个,再加上刚死的两个,这都超过了十个人了,再加上她说这大半年以来,她一直在报复,估计得一个排了。“这么多人闹新房,你居然没被弄死?我这人没啥同情心,说谎装可怜并没有啥用。”
小少妇激动的说她没有说谎,倔强的咬着牙也不求救,也不挣扎了,就这样沉下了水底。
“苦肉计?还是真的?”
我嘀咕的下水把她捞上船,等她慢慢转醒,她抱着膝盖发抖的说:“你既然不信,为什么不让我死?”
“你的故事我不敢兴趣,我敢兴趣的是水猴子是被什么咬的?带我去你出生的村子。”
听了我的话,她为了求生老实的驾着船,载着我居然出了洞庭湖,沿着一条分流开到了不能开的地方,她指着前面狭窄的小河说:“沿着河再走十几里就到了我出生的村子。”
“呃,筏排村不是不与外界通婚吗?”
小少妇带我来的地方是我们县的边缘地带,我望着远处靠河居住的农村,好奇的疑惑了一声,她说:“我是被卖进洞庭湖的,孩子出生了才获得的自由。筏排村里的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人,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吗?因为闹洞房的人有了一次就想第二次,还畜生不如的吆喝别人一起来。”
“你男人呢?”
“他要是有本事,能在外面找媳妇?”
她说着走上岸,语气越说越冷,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,我摸着鼻子跟在后面,走到一个村子附近,我停下脚步盯着一户人家的阳台说:“我去偷件衣服,你要吗?”
“嗯。”
她低头看了一眼老旧的格子衬衣,这才意识到咱们衣服都是湿的。
我走到楼房旁边,观察一下屋子旁边的情况,找了到能阳台的路线,顺着路线就爬到了两层高的露天阳台。
阳台屋檐下晒了不少衣服,我根据目测随便偷了两套,从钱包掏出早就不知道打湿了多少回的一叠钱放在窗台上,至于还能不能用我就不知道了?
“抓贼啊?有人偷东西。”
我拿了衣服刚要下去,小少妇在下面扯着嗓子喊了一声,飞快的跑向了旁边的树林。
抓贼的叫喊声吵亮了好几户人家的灯,我憋气的丢了给她拿的衣服,自己换上干燥的外衣和鞋子,一咬牙,退后几步,冲到阳台边沿,跳上栏杆,射出去抱着边上一颗树,唰唰的往下掉了两三米这才抓紧一根枝干。
没管被树枝刮出来的伤,我快速的下到地上,回头看了一眼出门抓贼的人,朝着小少妇逃跑的方向就追了过去。
沿着她逃跑留下的痕迹,追了十几分钟,痕迹就消失了,我知道她躲在附近,拿着树枝捅着四周的草丛,忽然我假装受惊的丢了树枝,大叫一声:“有蛇!”
后面的草丛突然动了一下,我快速的冲过去,小少妇冲出来就跑,我追上去扯着她的头发,她反手一巴掌抽过来,我先一巴掌抽在她脸上,啪的一声打出了五个手指印,“死八婆,不想死就给老子老实点。”
她捂着脸刚想说话,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悠悠的唢呐声,我顺着声音看去,只见摇摇晃晃的几个人喜气洋洋的吹着唢呐从前面过来,后面一个男人骑着白马,后面是一顶血红的大花轿。
我赶紧捂着小少妇的嘴巴,拽着她躲向一旁的草丛,盯着走过来的迎亲队伍,我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这是鬼嫁娶,如果被发现了,会被请去喝喜酒的。”
见她点头,我慢慢送开她,然而等队伍靠近,她本来很紧张,但一见到骑白马的新郎,她就激动的站了起来,看着新郎官喊:“大堂哥。”
迎亲队伍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,队伍也就此停了下来。
遇到鬼嫁娶被发现,最多也就被亲去喝酒,如果撞停了行路,就是断了这桩冥婚。
坏了鬼嫁娶的姻缘,肯定要倒大霉,走大霉运。
我来不急阻止,砰的一声,大花轿落地,头戴凤冠的新娘探出头,撩起红盖头,看着新郎问:“谁啊?”
反正乌鸦化身跟着水猴子,我也不怕找不到地,撒开脚丫子就跑。没想到新郎官指着我说:“那个我们的婚是结不成了,他叫停了路,不是我不娶而是娶不了了,你这回又嫁不出去可不要来找我们村麻烦,去找他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