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。”
被其他人齐齐注视,秦酒酒赧然垂头:“容易被其他人看见。”
她的话一直很少,初
看略显冷淡,其实……
觑见秦酒酒耳朵上的薄红,施黛想,这姑娘大概只是过于内向,不擅长与人交流。
“这主意不错。”
聂斩乐道:“跟放风筝似的。”
几人说走就走,没多停留。
血池地狱处处是水洼,散发腐败的腥臭。
施黛盯着遍地的红色液体:“这些是纯粹的血水吗?”
不远处更深的水池里,每团人影都在奋力挣扎,很痛苦的样子。
秦酒酒把一张皮纸探入水洼,无事发生。
再扔进水池,竟见水面冒出一个个沸腾般的泡泡,将皮纸迅速吞没,溶为粉屑。
“离血池远些。”
沈流霜道:“池里的血水,许有腐蚀效用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
聂斩嘴角一抽:“地狱里的酷刑,不可能让人好过。”
被宣告即将死在血池地狱的百里瑾,该不会已经被蚀去半层皮了吧?
想想就疼。
聂斩龇牙。
浅水洼无处不在,施黛提起裙边。
她对地上的污血不甚在意,心思全在案子上,有一搭没一搭和沈流霜说着话。
少女仪态轻灵,直肩薄背,上提的裙摆翩跹轻荡,露出纤细脚踝。
她有意避开血水,时而踮起脚尖灵活跳起,红裙似蝶翼舒展,脚腕是白玉般的枝。
江白砚只看一眼,不动声色移开视线。
不看她,施黛的嗓音仍在耳边,字字句句如珠帘清脆作响,伴随雨后栀子花的香。
“我觉得,叶夫人也怪怪的。”
施黛对沈流霜小声道:“她看上去太害怕了,作为当家主母,她经历过不少事吧?”
相较之下,百里青枝虽然也面带惧色,但总归保持了镇定,瞧得出问心无愧。
叶晚行嘛……状态和魂不守舍的百里瑾差不多。
而百里瑾,是凶手的复仇对象之一。
“青枝姑姑。”
施黛问:“叶晚行和百里泓,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一哥一嫂?”
百里青枝正聚精会神躲开水洼,不弄脏裙摆:“很好啊。你们见过一嫂,她很温柔吧?一哥待人也和善,就是太痴迷刀法,整天练来练去,不怎么着家。”
“听说泓伯父的刀法天赋不高,但非常刻苦。”
阎清欢适时补充:“这些年里,他全心苦修刀术,已是江南第一刀了。”
这是个为了闭关,连侄女归族都不露面的人。
施黛低低应了声,忽听身侧有人唤道:“青枝小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