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刚落在她身上,梁越泽的目光猛然闪躲,原本的话止在了唇边。
他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睫,徐落月从小学过舞蹈,体态很好,肤白如玉,脖颈处线条极其完美的肩颈线,两侧笔直的锁骨微微凸起尤为的性感,嫩黄色的小衣包裹住那抹呼之欲出的雪白在眼底浮现,盈盈一握的腰后侧还露出了一个往里凹陷的可爱腰窝。
她是真的很偏爱黄色。
明明只在徐落月身上只逗留了一秒,这画面却一直在梁越泽脑海里消散不去,心跳怦怦地加速着,他微乎其微地咽了咽口水,莫名感觉到一阵心焦。
客厅南北通透,高层的光线很好,青天白日的压根不用开灯,还不停有徐徐晚风吹进来。
所以除了不常住的时候,平日里的窗帘很少拉起来。
梁越泽眸子闪过一抹幽暗,语气很重,一字一顿地喊道:“徐落月。”
“干嘛。”徐落月反应过来之后,倏地用衣服挡住自己前面,白天里没有那日突然的孤勇,知道他又想用教训的口吻说她,她不服气地回道:“谁知道你会在这啊。”
见梁越泽微微垂着头,徐落月扬了扬下巴,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更何况,我在自己家脱个衣服还不行了,我还没裸奔呢。”
“你还想裸奔?”梁越泽楞了一下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癖好?”
“……”徐落月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,无语地瞪了他一眼,唇角抽搐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自己家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,ok?”
“行。”梁越泽喉结轻轻滑动,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,像强忍着咬着后槽牙说话:“那知道我在了,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?”
“我才不穿。”
“?”
他好像很紧张,徐落月睨了他一眼,拧着眉头假装不耐地说道:“身上脏死了,我去洗头洗澡。”
“那你赶紧去。”梁越泽的余光也看见了衣服上的黑点,他知道徐落月的臭毛病。
梁越泽倏地松了一口气,有些拘谨地半躺在沙发上,随手拿起小毯子盖住自己的头。
他能察觉到徐落月在茶几上翻弄抽屉的声音,以及从他身边穿过的细碎动静。
四十分钟之后,徐落月身上还缠绕着淡淡的雾气,她歪着脑袋用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,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,晚上翟子赫不是说去绿岛吗?”
梁越泽坐起身来,淡淡反问道: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?”
“怎么?”徐落月挑着眉毛,勾起一个揶揄的笑,“一个人去酒吧怕被妖精勾走啊。”
几乎每一次,都有女孩子上前向梁越泽搭讪。
“嗯。”梁越泽掀了掀眼皮应道,“怕某个脸皮厚比城墙还厚的女人喝酒前空腹,晚上缠着我在路边不肯回家,要死要活的吐。”
徐落月想起自己曾经的黑历史,顿时哑了口。
她瞅了一眼餐厅上的保温盒,手上的动作尴尬地停在那里,讪讪地笑:“那个……”
论识时务为俊杰,徐落月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。
她立马换了身份,换了一个口吻,冲着梁越泽乖巧且讨好的笑容:
“泽泽,你最好了。”
“你真是一个合格又贴心的男朋友。”
梁越泽心里刚熨帖一刻,便听见徐落月随后补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