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木潮走进去,把他睡得乱遭的被子从身下拉出来,再给他盖好。
“你起好早。”姜漾伸手抱住陈木潮的腰,脸也贴在他腰侧。
“不早了,”陈木潮的手掌包住他的后脑,轻轻摩挲他睡乱的头发,“日上三竿了。”
姜漾意识模糊,却还在与他争辩,说:“很早的,我这是回笼觉,上一次醒的时候你又不在。”
陈木潮只用手揉姜漾的脑袋。
等舒适的力度又蹭得姜漾意识下跌入梦境时,陈木潮才动作很轻地把他抱住自己的手拉开。
就不亲了吧。
陈木潮把姜漾又塞回被子里,他也很安稳地没有动弹。
以后还有很多时间,多的是的分秒,必争倒没什么必要。
范临还是便衣,和陈木潮约在环港干道山下见面,这样就算是陈木潮的行踪会被王城武查到,也只能大概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过去,不会露出什么破绽。
他给陈木潮带了一个小型的定位器。
半个指节的大小,背后设有一个巧扣,可以别在衣服上。
“你觉得放在哪里好?”范临举着定位器,隔着几十厘米的虚空,在陈木潮身上比划。
陈木潮说:“随你。”
“你外套的口袋里?裤子口袋里?不行,容易掉,也容易被找到,我看要实在不行,内裤里也能放……”
范临的脑袋挨了一下陈木潮的巴掌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陈木潮骂他,语nan风dui佳气却听不出生气。
“欸,凶死人了你。”范临摸了摸脑袋,问他:“那你说放哪里?”
范临钢铁直男之心天地日月都可鉴,虽然对陈木潮这人的为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,但还是在他想了想后,突然掀起自己一边的衣角时捂住了眼睛。
“你干嘛你干嘛啊,老子是铁直男!况且你这样对得起你那个养在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吗!”
范临吱哇乱叫,“陈木潮,你变态啊,在我面前脱衣服,好!”
陈木潮的耐心被他喊没了,皱着眉伸手夺过范临手里的定位器,衣角低头咬住,将定位器扣在皮带上。
他动作很快,扣完定位器就把衣服重新放了下去。
“……”范临咳嗽一声,刚把手拿下来,就隐约在衣料轻晃中看到一抹不大正常的颜色。
在陈木潮的腰间,范临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直不直男,又扯着陈木潮的衣服掀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