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芊芊无言以对,内心暗道,不就是帮着相好的?李莫鸢可真是不知羞耻!
莫鸢既看见陌云清出面和局,也不方便多做纠缠,全然不理陌芊芊,转身回了马车,没有走陌芊芊挡着的路,而转向去了庵堂。
李莫鸢常去探望李玉宁,这个月已是第六次,刚到地方,没走几步下车,李莫鸢就往院子里走。
“你看见没,这几日午夜李玉宁老是不安分,常常听到她的房间有窸窣之声,怕不是藏了什么男人了吧?”尚未走到庵堂,便听闻两个尼姑窃窃私语。
“对,我也有所听闻,恰好这几日那个总是喜欢仗势欺人的浪荡公子总在附近游荡,可不知那公子何时也喜欢到庵堂走动了?要说这两人没有奸情,我可不信。”
……一番对话,李莫鸢心下万般思量。
“师太,不知我是否能搬进庵堂,静修几日?”莫鸢见了师太,沉默一会,请求道。
“方便方便,难为李施主到有此礼佛之心。”
李莫鸢露出一笑,就此住下,还就在李玉宁隔壁,师太见此,摇了摇头,转身离开。
次日,进宫面见皇后。
皇后倚在榻上,面色精神了许多,容颜焕发着些许身材,一见李莫鸢来了,顿时从凤榻上起身,过来搀扶起要请安跪下的李莫鸢:“几日不见,本宫都有些想你了,前些日子你的刺伤可好了些了?”
“回皇后娘娘,身上的伤已好了。”李莫鸢温婉一笑,接着按照皇后的要求落座在了她的身侧,不多久婢女就奉上了香茶,她接了过来,不待品尝一口,就犹犹豫豫的开口:“此次进宫,莫鸢是有一事相求于皇后娘娘。”
皇后听了笑容很从容,不过却嗔怪的说道:”你这孩子,有事就尽管说么,怎么还犹犹豫豫的,怎么?是什么事啊?”
“臣妇的妹妹尚且关在庵堂,吾日夜忧心,望皇后仁爱,放她出来。”李莫鸢说着说着,表情故意露出伤心的模样,接着哀伤的叹了一口气:“再者,庵堂虽然是清净之所,但毕竟比不了深宅大院那么森严,她一介女流,我真的害怕会出什么事来。”
皇后是何等聪明的人,她一说,皇后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,沉吟了片刻,并未答话,而是拿起了茶杯。
一旁的侍女见茶水到了有一会了,担心凉了,打算重新添茶,却见皇后摆手,便只好退在了一边。
“皇后身子弱,刚康健不久,还是莫要引用凉茶才是。”
“冷暖自知,喝热的喝久了,贪凉是难免的……莫鸢呀。”皇后抬起头,眸子盯着李莫鸢,目光中闪动着一缕神采:“你担心你姐姐,本宫清楚,这样吧,本宫这里有两个机灵聪慧的婆子,不如就派去庵堂给你姐姐作伴,有什么事非她们也能帮拦住,
李莫鸢目光复杂,半响,笑道:“那就全听皇后娘娘安排了。”
皇后点点头,又和李莫鸢闲谈了几句,而那杯凉茶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,说到底只有两个人心里清楚,那茶不过是话题的一个暗语的引子罢了。
夜色正好,一缕月光缓缓升在空中,带着几分暧昧的撩人之色。
“砰砰砰”的更鼓声敲着,更夫打着一个哈欠从庵堂门外的弄堂走过,没有发现在他走过以后,有一个人影在四周安静下来以后,悄悄走到庵堂的后门。
“玉宁!”那人是一个男子,身穿着绫罗绸缎,看样子是哪家富户的公子,面容长得有些阴柔,但是俊俏不已。
在他喊出这一声以后,庵堂的角门开了一半,探出了半个身子,正是被罚庵堂的李玉宁,但是她的穿戴却大不如从前那么奢华了,倒是简单的可怜,一身带发修行弟子的粗布麻衣,干净倒是干净,但是让她显得寒酸,少了从前的贵气,几乎是除了容颜没有变,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。
李玉宁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,手中拿着一支蜡烛,看到门外那个男子,立时神采焕发,一副惊喜若狂的模样,娇声道:“可算是来了。”
“玉宁,可想死我了……”
“嘘!”李玉宁还没有昏头,所以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,表情一下子郑重道:“别喊我的名字,你想让整个庵堂的人都知道你我的事吗?”
男子点点头:“我这不是忘记了吗!”
“哼,你什么都忘,这几日也不知道勾搭上哪个了,竟然连日来都没到我这里……”李玉宁知道自己再回到王府是遥遥无期了,再加上春闺寂寞,这个男子引诱的殷勤,他长得也不错,便没有忍住约束和他勾搭起来,但她也知道,这个男子可是附近闻名的花花公子,怕是这段露水姻缘也长久不了,心里有些酸酸的。
男子哪管李玉宁在想什么,看见她摇曳着如柳枝般细细的腰身,心中就已经一阵酥麻了,赶紧上前,柔声:“我也想早点来陪你,无奈这里实在看的紧,我们的事好像又被那两个婆子知晓一二,若不是看见你的暗示我可实在不敢来。”
李玉宁点点头,心想能享福一时就算一时吧,便甜甜的笑着,顺势扑在男子怀中:“可想我没有?”
“自然是想你的,小妖精,勾得我日夜都忘不掉你。”男子甜言蜜语哄着玉宁,眼中有着明显的欲火。
“就是你整天只知道这样哄我!”李玉宁娇嗔道,一边引他到自己的房间里,到了地方,最后查看一下,见四周真的一片死寂这才放心,带着羞涩的关上了门。
纱帘的床榻上,一阵,两道人影交织,不多久这对寂寞的人儿都陷入翻云覆雨的欢畅之中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