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涛不屑轻笑:“这世上没有谁是金钱收买不了的,没有被收买,只是钱给得不够,明白了吗?”
龚汉松唯唯诺诺:“明……明白了。”
上午九点左右,容继梅和晶晶还在又脏又乱的大床上酣睡,就听见好不容易退了烧、早起生炉子做早餐的豆豆在门外怯怯地喊:“妈妈,有人找。”
容继梅很不耐烦地穿好衣服出了门,看见上次给她三百块钱的衣冠楚楚男
又来了,她心里有些高兴。
这个财神爷再次大驾光临,是不是又要给她送点小财了?
衣冠楚楚男对她道:“待会儿有两个记者会来找你和豆豆,让你们指证林麦有没有抛弃豆豆,你们只用一口咬定有这回事就行了。”
容继梅也不跟他废话,直接问:“好处费是多少?”
“五百。”男人很爽快地拿出五百块钱递给她。
容继梅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番,这个男人跟林麦肯定有仇,不然不会花钱请她污蔑林麦。
那自己可以抓住这个把柄以后敲诈他,他不就能够成为自己的摇钱树吗?
容继梅没有接那五百块钱,而是极其精明地问他是谁,为什么要污蔑林麦。
如果他不回答她的问题,她拒不和他合作。
男人想了想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给她:“我叫古大维,林麦和我在生意上有过节,至于什么过节你就不用打听了。
这活儿你到底愿不愿意接?不愿意接我就去找别人。”
容继梅看着名片上印着“大维制衣厂总经理古大维”的字样,对男人的话不疑有他。
林麦有锦绣服饰,和同样开制衣厂的古大维抢生意,产生过节很正常。
她讨价还价:“接肯定是愿意接的,可是这钱是不是给得太少了?”
男人问:“你想要多少?”
容继梅在心里思忖了一番,伸出一根食指:“一千块!”
虽然是狮子大开口,可容继梅一点不担心对方不答应。
如果对方不答应,那她就少要点,生意不都是慢慢谈成的吗?
万一对方是个大冤种呢,答应了呢?
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会儿,加了三百块钱,冷着脸警告容继梅别太贪得无厌,就走了。
容继梅把那八百块钱装进口袋里,目送着男人下了楼,心里全是得意。
有了男人的名片,以后敲诈他就容易了。
她冲着正在煮面条的豆豆招了招手。
豆豆连忙跑了过来。
容继梅道:“刚才那个叔叔的话你都听见了吧,你知道该怎么做吧。”
豆豆迟疑道:“我们说谎,会不会穿帮呀?”
容继梅自信满满道:“怕啥?真相只有我们和方家知道,外人又不知道。
咱们咬死是姓林的抛弃你,哪怕方家所有人为她作证也没用,让她吃个哑巴亏,谁叫她不舍得破财,还把你爸送到监狱去的!
咱们不能任由姓林的欺负,总要报复回去吧。”
她假装疼爱地摸了摸豆豆的小脑袋:“你别担心,事情真穿帮了,有人兜底,碍不着咱们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