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良驹与厉蕴洲沾亲带故,没有理由不能太早离开。
于是,沈知曼吃的很满足。
她心里开始忍不住盘算明天的事。
直到人走得差不多,游良驹见她吃个没完,怕她吃坏肚子,实在看不下去,才将她拉走。
沈知曼也不介意,整个人犹如升仙般飘飘然,大脑一片空白。
有意识时,已然坐在了游良驹的车里。
天早就黑透了。
沈知曼从副驾驶的角度朝游良驹看去,感觉得到他心情非常不错,眼睫根根分明地垂下,也掩饰不住柔亮的眸光。
“回家吗?”他问。
沈知曼偶尔见过几次游良驹对接工作的样子,总是十分认真严肃,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。
可每次转头与沈知曼说话,就彻头彻尾换了个模样,语气里除了温柔,还有几分她不理解的随和……
“回!”沈知曼道。
“本来是想带你去庆祝一下,但你今晚吃这么多,要不还是明天,不如就去新开的那家——”
“不行!”
沈知曼激动地打断,慌忙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游良驹说了一半的话,喉结在此哽住,而后上下滚动,温言问道:
“怎么了?”
“不好意思,游总,我刚刚有点激动,是这样,我明天得回出租屋收拾行李,晚上要回乾川当面跟冷爷爷说这个好消息。”她越说声音越小,几乎把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。
游良驹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沈知曼不敢扭头去看他的情绪,但明显能从余光中他那僵住的身体反应里,感受到不悦的气氛,便低声但一字一句地回答道:“我要回乾川,当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冷爷爷。”
“你要回乾川?不是说失败了才回去?”
游良驹说得快了些,让沈知曼感受到这次的不悦与往常有着质的差别,只得底气不足地回答:“当时……没想到会这么顺利……”
“所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“确实很突然,是昨天冷爷爷突然打电话给我,觉得我在京州不如回乾川让他放心。我们两家也算世交,从小他都是把我当亲孙女疼爱的,当初我独自一人来京州,他就不太同意。我知道我才去你那里住了没几天,但冷爷爷好歹是长辈,从小对我都很好,没办法,只能请几天假了,您看……”
“谁告诉你可以请假了?”
“啊……”
沈知曼原本心情极好,心想这种事求他总会没问题的,可刚刚说了这么多,连低声下气地讨好也不奏效,心里像漏了气一样委屈。
虽然他们两个还有条约在身,但连假都不能请,是不是有点儿太“霸王”了?
她还想争取一下。
“游总,我——”
“随你。”
游良驹打断了她的话,冷“哼”了声。
沈知曼不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