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,算有礼貌吗?
沈知曼被他揽在温热的怀里,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,竟却从他口中听出了笑意:“不至于,我情绪稳定,什么事都能接受。”
配合着他的体温,沈知曼心里的毛躁被身旁危险的动物象征性地抚平了些许,然而没能真正地让她完全放松,她处于矛盾的情绪内,感觉到自己在吃热的视线下,推开了他。
她认为这对于游良驹来说应该是件严肃的事,便郑重其事地开口:
“是这样,刚来京州那会儿,有人给钱,让我来勾引你,但是现在,交易结束了。”
游良驹似乎僵了一下。
沉默几秒后,他问:
“嗯,所以呢?”
沈知曼深呼吸,“你也看出来了,我根本不擅长那个,稀里糊涂地就跟你认识,稀里糊涂就过了这么久,但我是拿钱办事,办的事太不仁义,本质上,这对你不公平。”
“所以你拿了多少钱?”
嗯???
这是重点吗?!
沈知曼摇头,“没有多少。”
游良驹继续追问:“那雇你来的人是怎么发工资的?”
“就按月份,正常发。”
这也不是重点!
沈知曼用最大的力气拨开他的手。
“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所以游总,我们……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再见。”
……
下一秒,游良驹将她按倒在柔软的沙发。
“为什么再见?受伤的是我,我没意见,不是吗?”
“啊?”沈知曼被他刚才那几句无厘头的话说得大脑有些短路,从自己的潜意识里生生挤出两句来,怯涩地回答,“这不是被害人有没有意见的事,我为我自己不规范的行为感到羞愧。”
游良驹眯起眸子。
“你当初,是签了合同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说完,沈知曼才睁大了眼。
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?!
难道连这么确切的消息真的都已经传遍京州了?!!
游良驹嫌她走神,一把将她的头扶正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以往平静的眸子,如今却波涛汹涌。
他笑问:“你猜,现在那份合同,会在谁手上?”
“!!!”
啊啊啊——
沈知曼又想尖叫了。
上方的游良驹喉结突起,讲话声音低沉微小,嘴唇稍稍动了动,语调像在逗自己家的宠物,比如,一只小兔子。
“利用我这么久,也应该付出点什么了吧。”
沈知曼闭上了眼。
童话里说过,兔子回家之后,不可以给大灰狼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