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怎么样,”沈知曼鼓起脸,“你看过之后不是还嘲笑我了吗?”
“你怎么会觉得我那是嘲笑?我笑是觉得,你有点儿可爱。”
沈知曼:“……”
笨拙可爱,那不就是嘲笑?
“游总。”
“嗯?”
“以我的能力和专业方向,根本不配留在管理层,让我去打杂吧,就算打十份工,起码赚的钱也心安理得。”
游良驹疑惑:
“为什么当下赚的钱不能让你心安理得?”
“太多了。”
车子尚未发动,车内一片寂静,连平时能缓解尴尬的音浪都没有。
沈知曼哼哼唧唧地又补充道:
“您对我太好了,受宠若惊。”
“方青砚为了二十万就可以卖掉丹墨,而我一个月就可以赚……唉,我不配。”
“真的不配。”
游良驹的深色藏在墨镜后面,从沈知曼的角度看去,挺拔的鼻梁架着细边镜框,眉骨与眼尾处的夹角令人自行感觉到淡漠无比,而睫毛的浓密却给他添了笔柔情。
“没关系,你拿着就行。”
“我……”
车子终于启动。
“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让你把钱拿得心安理得。”游良驹字里行间都像是在表达对沈知曼这个提议的不认同,“但只要这钱能给到你,我就能心安。”
沈知曼小声吐槽:“您是在劫富济贫吗?劫的还是自己。”
“也不算,钱都是正规途径得来的,你不需要有太重的负罪感,”游良驹声线低沉,他的话又总是能让人杂乱的心得到沉淀,“而且,这段时间你也在认真工作,不如乖乖拿着钱,去做你想做的事。”
“我感觉,照这么下去,你就会成为我最大的债主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你是我来京州之后,对我帮助最大的人。”
游良驹意味不明地浅笑,“莫非,你还有其他人像我一样帮助过你的人,或者说——债主?”
沈知曼心虚一笑,“没有没有。”
游良驹唇角勾起,“哼哼,没有就好。”
沈知曼扭头看向窗外。
装吧。
你装我也装。
目前这样的状态也挺好的,贸然挑明了又要多很多是非,许多事还没完成,她还需要游良驹的帮忙,可不想再有什么负担。
但是照这么下去,误会越结越深,沈知曼可能真的跟身边这个男人无缘了。
她忽然想起在新丹墨,方酌说过的话。
“外面那个孩子,还不错,你要是跟他在一起,起码不用担心以后在京州的日子。”
游良驹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回我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