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令人沮丧的是,牛儿可能对蝎子的追求毫无反应,甚至会产生反感,综上,蝎子和牛儿2019年的配对指数是百分之二十,2019年的配对建议是——”
“明、年、再、配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破书?!”裴峙皱眉,抢过星座书,不信邪地看了会儿,然后把书甩到曹培峰胸膛上,
“少看点地摊货。”
“……”
梁又橙回来的时候,已经快要十二点。
八戒盯着走廊上的表,眼睛一眨也不眨。
即将转钟的时候。
咔哒一声,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,手上抱着个奶香奶香的小娃娃。
“孕妇老公呢,女儿,七斤六两。”
八戒此刻站起来,看着护士怀中的小婴儿,碰也不敢碰,抱更不敢抱。一个一米八二百斤的壮汉,此刻也不知道激动还是怎么回事,嘤嘤嘤地哭了起来。
曹培峰坐在椅子,十分嘴贱地说了句:
“我就说关公不管这事儿吧。八戒这关系找错了哭也没用,白搭,他女儿还是个处女座。”
“……”
-
“其实我觉得处女座也没啥不好的吧。”去收费处的途中,梁又橙说。
八戒老婆推出来之后,八戒陪着媳妇去了病房,曹培峰跟着护士去了育婴房看娃。梁又橙和裴峙则拿着各种票据去了收费处帮八戒缴费。
“我好多朋友都处女座,星座书上有时候就喜欢瞎写。”她还说。
裴峙深以为意,点了点头。
深夜的医院,夜间收费处依然排了不少人。
队伍中间,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拿了一堆票据,正在用手机一张张算金额。
少年身形瘦削,头发理得几乎是板寸,五官倒是长得极好,就是眉眼间透着一股畏惧瑟缩。
裴峙看着他的校服说了句。
“外国语的。”
梁又橙嗯了一声,冷淡地看了一眼男孩,一声不响地排在队尾。
轮到男孩了,他把单据一股脑地塞进窗口,只换来里面一句:
“小伙子,你这医保卡欠费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呢?”男孩子一下就焦急起来,“我才让我舅舅充了钱的。”
男孩说着就打开手机打电话。
隔着手机,梁又橙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,只听见少年声音一阵高过一阵。
“舅舅,你不能这样。”
“我妈妈现在这样,你们不能不管她。”
“那是我爸爸用命留下来的钱,你们不要太过分。”
“……”
骂人都柔柔弱弱的,一股书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