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常理来说,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出差。
话音刚落,珅伯的神色就顿了顿,而后看了遇辞一眼。
“提前结束了差旅,刚好回来,就顺路带她一起了。”
就在珅伯那“你俩不会偷偷一起去出差了吧”的眼神即将把两人打两个遍之际,傅则奕急忙开口解释。
这谎撒得十分稳。
遇辞没忍住笑了声,但与珅伯的目光交汇的那一瞬,瞬间收敛了笑容,很郑重地点了下头,“嗯,我刚和朋友看完演唱会,打算回来,刚好碰到了。”
珅伯又瞧了两人一眼,语重心长道:“就是啊,不管怎么说,大礼没办,可不能逾矩了啊,走吧,我送你俩回南园。”
遇辞努了努嘴,“哦。”
傅则奕笑,点头应:“好。”
……
珅伯一直看着两人分别上了楼才走的,遇辞从扶梯上来,转头看了眼对岸。
傅则奕也刚从扶梯登上楼前回廊,偏头看她。
已是深冬,院中植的腊梅开了,香气十分浓郁。
两人隔着半个园景对视了半晌,遇辞嘿嘿一笑,对他那边做了个鬼脸,就打算转身进屋。
手机忽然在包中震了一下,她顿了顿,将手机拿出来。
傅则奕。
她有些疑惑,转头看了眼。
他站在廊前,低眸拿着手机,而后她手中的手机再次震了一下。
【看见揽月楼下的这株松月樱了吗?】
【你的那坛花雕埋在了这里。】
遇辞微微怔了怔,而后抬眸看了眼对岸,那是唯一一株没有种在住月阁下的松月樱。
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花种不小心落在了那而长出来的。
紧接着,对话框里又发来一句——
【和你同年长起来的,你父亲亲自种下的。】
【它长得很好,你也是。】
遇辞微顿,眼角一阵酸涩,而后缓缓扬唇笑了。
……
翌日,大雪放晴。
两人出门时阳光从层叠的云层中穿过,莹莹照亮屋上积雪。
今日要去精玉坊看望元师傅。
刚陪老太太吃完早膳,两人就出发了,纳采礼在后日,裕园这两日便有些热闹繁忙,进进出出皆是忙着布置盘点礼节的家丁。
傅则奕牵着遇辞从一众忙碌中穿过,倒显得所有人都是匆匆忙忙的,就他俩是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