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好信,遇辞转了个身,看了她一眼,“怎么啦,你有事和我说?”
吴宁眨了眨眼睛,有些纠结,须臾,还是说:“就,和我们一起进来培训的,还有乐器组的,你知道吧。”
遇辞点了点头,“知道。”
文团内部分工还是很明确的,一批招录的人也比较多。
“就,大提琴组的,任岘你知道吗?”
遇辞拧了拧眉,人实在是太多了,而且她也基本不和陌生人打交道,摇了摇头,“不认识。”
吴宁看着她默了片刻,最终索性直接讲出来了,“哎呀,就是他好像想追你,今天来问我你有没有男朋友。”
遇辞愣了一下,又认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,的确没有这个名字。
吴宁看了她一眼,提醒她,“前两天下雨,从教学区出去,你借了他一把伞的那个。”
遇辞顿了顿,才忽然想起来。
那天出门的时候她和吴宁都带了伞,刚好在门口碰到了几个在屋檐下躲雨的男生,于是她就把自己的伞借了出去,跟吴宁撑同一把伞回来了。
后来人家来还伞,还说要请她吃饭,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,举手之劳,就拒绝了。
但她对那个男生好像没什么印象,样貌都不大记得了。
微微笑了一下,起身去拿衣服准备去洗澡,回了声:“借把伞而已。”
吴宁坐在凳子上,“那就是,惊鸿一瞥,一见钟情,乍见如故?”
吴宁平时没事喜欢看些小言,讲起话来词汇量简直可以用庞大来形容。
遇辞笑了声,在进浴室前,又看着她很认真地重复了遍,“我有男朋友。”
说完后,她顿了一下,才发现好像有好久没和傅则奕联系过了。
上次还是她刚搬来,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将一套练功服忘在了椅子上,但第二天又急着要用,来不及买,就给家里打了电话。
接电话的是珅伯,本说让家里老太太的司机给送来,可不最后来的是沈旻。
拿到衣服,他给他发了个信息,问她拿到衣服没有。
哪是他们从她搬出来后第一次联系。
吴宁看了遇辞一眼,“嗯……本来想告诉你,任岘家条件挺好的,和我同一批进来的,爸爸是医生,妈妈是钢琴家。”
说完,停顿几秒才接着道:“现在想想还是算了,你大概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了。”
遇辞从出神拉回神思,笑了一下,道了声:“你不洗,我就先洗澡咯。”
说完推门进了浴室,徒留吴宁滚在床上哀嚎:“好烦啊,这个世界多我一个有钱人会爆炸吗?!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