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余大师他们真的对岛上闹鬼的事无计可施吗?解决这件事的真的是张大师一脉的人吗?”
对于这些问题,很多风水师都不愿意回答。因为同是业界的人,现在玄门很明显有争斗,情况还不明朗,谁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人。因此大多数人保持了沉默,表示无可奉告。
其中只有一名女孩子接受了记者的提问。这女孩子看起来不大,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,娃娃脸,长得娇小玲珑,看人眼神却很亮,小刀子似的,说话也干脆利落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,但解决岛上闹鬼的事的另有高人。是谁我们也不清楚,只知道是位道长。”
记者们一听,立刻闪关灯对着船上一群人,寻找道士打扮的高人。
那女孩子清脆一笑,“不用找了,人早就离开了。那位道长应该是为了闹鬼的事来的,事情解决了,他就走了。”
记者们看起来有些失望,但眼见着只有这一名女孩子肯回答问题,自然众人就都围了过来,围着她不放,“那就是说,解决这件事的人跟张大师的弟子无关了?”
那女孩子一耸肩,答道:“无关。”
这些其他门派的风水师也不知道金蟒就是作祟渔村的阴灵,因为当天留下来的人只有张氏一脉的弟子和无量子。女孩子的这句回答,只是实话实说。
记者们听了,互看一眼,顿时撇了撇嘴。什么嘛!原来是造谣,明天看来要辟谣。果然这件事是有人想炒作张大师一脉的人,让他重回风水界吧?
但正当记者们这么想的时候,女孩子的一句话,又让现场气氛峰回路转。
“但是伤了余九志和余薇的人,确实是张大师一脉的人。”
“什么?!”记者们刚刚露出撇嘴的表情,乍一听这句话,纷纷变脸!那变脸的速度看起来很滑稽。
女孩子可爱地笑了笑,似乎很欣赏这种众人变脸的有趣时刻,她就像是耍着人玩儿似的,语气轻松,“那还是个女孩子呢!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。你们是没看见当时的场面,有趣死了!”
什么?跟她差不多大?
那、那不只有十八九岁?
“这位大师,你是说真的么?跟你差不多大,能伤了余大师?”
“余大师是真的受伤了?是不是伤了胳膊?”
女孩子挑眉看一眼那个质疑她的记者,“你都称我大师了,为什么就不能有别人这个年纪也能称得上大师?那个女孩子很厉害,余老头的右胳膊怕是要废。唉!都是他造的孽,估计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张大师一脉的事,现在人家有了高手,找他报仇了。”
这女孩子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,听得旁边同行的风水师们都连连心惊,但是几天相处下来,也没人摸得清她的底细,不知道她是哪一派的。反正来参加风水师考核的人里,她没有同伴,只有她一个人前来。
有的风水师就暗暗摇头,都说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果真是这样。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保持沉默,就只有年轻人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。万一余家死不成,她这可是跟香港的风水师结下大仇了!
但女孩子显然爆料爆得很爽,甚至有些快意,看起来像是在报仇。
有的风水师也看出来了,这女孩子大抵还是对余九志在九宫八卦阵的比试上的徇私有气,想趁机报复。
女孩子越是爆料,记者们越是像抓到个宝,听了她的话,且不管真假,一个劲儿地又在船上找人。但却发现,船上并没有发现张中先,自始至终,下船的人里就没有张氏的人。
“不用找了,张老的人早走了,那女孩子早就不在了。”这女孩快意地一笑,看着记者们又垮下来的脸,然后不管记者再追着问什么,她摆摆手,打了辆计程车,便扬长而去。
剩下的风水师一看记者又要围堵他们,便也赶紧散了。
人都走了之后,记者们却聚集在港口没散。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们,明天开始,将有大爆料!香港风水界继七八年前,估计又有一番腥风血雨了!
而今天在港口的不仅仅只有记者,还有不少民众,这件事必定会在今天之内就传遍大街小巷!
有本事伤了香港第一风水大师的那名少女,到底是谁?
……
聚集在港口的人并不知道,他们一直猜测、最想要见到的那名少女,此时此刻在张家小楼的一间屋子里,目光自窗外刚刚收回来,轻轻勾起唇角,回头笑道:“场面真有趣。师父和师兄真应该去港口对面找家店坐着,现场看看。”
夏芍笑意轻松悠然,眯起的眼眸带点小狐狸的狡黠,但屋子里的老人和男人却只是看着她,余九志在记者的围堵下是怎样的脸黑,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此时此刻的事重要。
唐宗伯的目光少有的震惊,比听说夏芍炼神还虚的时候还要震惊,而且这种震惊是持续的,自从她开了天眼,一直到此刻收回来,老人的目光就一直闪烁不断,异常激动。
“港口的事,你都看见了?”唐宗伯盯着夏芍问。他这个弟子,从小时候就收她为徒,她聪明、悟性高、天赋出奇的好,他一度觉得收了个宝。两天前得知她炼神还虚的时候,他还觉得,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仅有的好天赋,虽然说天胤也炼神还虚了,但两人的年龄整整差了十岁!这丫头将来在修为上是不可限量的,他甚至都在想,这丫头会不会成为祖师之后,又一个进入炼虚合道境界的人?
但没想到,这个震惊他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化,今天这丫头又吓了他一回!
她说她有天眼,从小就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