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一旻到底在想什么呢?他苦恋了多年的那个人,究竟是不是齐思卉?
“可以是可以。”隋聿此时的内心活动别提有复杂,但他面上不显山露水,用一句玩笑话带过,“就是我的时间可宝贵了,陪聊得收钱。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。”齐思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说:“找真真收就行了,可别找我。”
今天没有堵车,一路又都是绿灯,没费多少功夫,隋聿就把齐思卉送到目的地。
齐思卉热情地邀隋聿一起吃午饭,隋聿下午还有工作,于是就拒绝了,直接调转车头,开车回了公司。
他刚踏进办公室的门,就看见秦清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,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,悠闲地像在自己的地盘似的。
“什么风把秦总吹来了。”隋聿来到秦清对面坐下,问。
“来出差。”见隋聿回来了,秦清把杯子往瓷碟上一搁,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:“来得比较突然,忘了和您打招呼,隋总不介意我不请自来吧?”
“介不介意,你不是都来了?”隋聿似真似假地回道,不知秦总怎么忽悠的,居然能让jessica就这么放她进来坐在这里,也没有事先请示他。
隋聿问:“秦总今天来,有什么指示?”
“也没什么事儿。”秦清坐直了身子,手指勾起脚边的一只纸袋子,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只盒子,推到隋聿面前的桌子上,“就是来给我们老板送礼物,喏,帮我转交给池一旻。”
隋聿打量了眼面前的盒子,问,“这是?”
秦清说:“献给老板的二十九岁大寿贺礼。”
黑色木盒白色的logo,不难看出里面装的是一只表,还是价格不菲的那种。
隋聿的办公室里也收着几块这样的表,有些是别人送的,有些是他时刻备着送人的,这样的礼物看似贵重,但细究起来,也最是敷衍。
隋聿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等一下,隋总。”秦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大惊小怪道,“你不会连池一旻生日要到了都不知道吧?”
隋聿挑眉看着她,秦清这话问得其实很没有道理,以隋聿和池一旻的关系来说,他不知道池一旻的生日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见隋聿不说话,秦清仰靠在椅背上,痛心疾首地得出了一个毫无依据的结论,“池一旻也太惨了点。”
秦清把话架到这儿了,隋聿再回答“知道”或者是“不知道”,都有些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