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熹微知道他在放狠话,“……哦。”
大早上一起来,就被拉着谈话,阮熹微的肚子终于发出了一声抗议。
她送了一块桂花糕到嘴里,清香四溢,丝毫不觉黏腻。
看一眼时间,阮熹微问:“哥,你怎么还不去上班?”
陆叙不慌不忙地问:“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阮熹微认真想了想,摇头。
“不是打算今天去领证么?”陆叙指指挂历上,阮熹微给这一天打了个圈,旁边写着“结婚证”。爷爷留给陆子言的钱,要走法律流程才能解冻。
陆叙将手机屏幕转到阮熹微面前,是他与许云的聊天记录,“你看,妈催我们去领证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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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第二十五章
春天的前奏已经开始了。
南方的季节界线总是更加模糊,冬天没那么寒冷,总是带着潮意;入春时,触手微寒的水汽,便会变成暖融融的意味。一切都开始苏醒,逐渐有了蓬勃的生机。
这个早上,阮熹微下来时,只随便梳了几下头,一头黑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。她的发丝细软,有着天然的弯曲,几缕落在胸前的发尾,随意地翘着。
宿醉带来的头疼,随着早餐入胃,逐渐减缓。
她的眼神清澈,认真思考着陆叙刚才说的几句话,结婚,领证。
总的来说,阮熹微把自己归到“随性散漫”这一类人里。她坚持最久的一件事,是在母亲的鞭策下练习跳舞。其它的爱好全都半途而废。
好几位教过她的老师说,阮熹微这位同学,灵气有余,毅力不足。
她也不是非常有仪式感的人,做一天和尚,撞一天钟才是她的常态。
因此,婚礼这场盛大的仪式,在阮熹微心中,雁过无痕。
现在哥哥说,妈妈催着去领证。
散漫迟钝如阮熹微,也琢磨出几分不对劲的意味来。
阮熹微吞下口中咀嚼的红豆包,甜丝丝的滋味仍充斥着口腔,她问:“哥哥,只是妈妈催咱们领证吗?你不想吗?”
她甚至想说一句不靠谱的话,只是妈妈催的话,干脆办个假证糊弄她得了……
哥哥从来都是很有主见的人,阮熹微没有见过他对长辈言听计从。
陆叙打量着阮熹微,仿佛觉得她有点陌生。倒是把阮熹微看得害臊了,她低下头,糯糯地问:“看我干嘛呀?”
陆叙轻笑了一声,声音从他喉间逸出,钻进阮熹微耳朵里。
他说:“我自然也是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