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纠正你一下,不是如我所愿。”没谁能在被打后还能一直淡定地和对方讲话,江肆自认脾气还不错,但乔映总能在某些时候精准地让他产生不快。
“分手是你提的,至少在你这巴掌落下来前,我没有这个打算。”
“现在没有又怎样,你本来不就是打算再玩我几次,等腻了就一脚把我踹了?!”
江肆听着他控诉,侧头把纸巾往桌上一扔:“就算是结婚了都能离,更别说只是上个床了,你居然妄想一辈子和我捆着?且不说我愿不愿意,到后面你自己也会腻。”
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腻?”
“你之前为了那个甜甜把我弟打成那样,结果人家不要你,而我只是随便对你好了好,没几天你就把人忘了,
现在你既然想和我分,我也不强留你,你大可以再去找下一个人取代我,就像当初又转头喜欢上我一样。”
乔映没想到自己的喜欢会被江肆贬得一文不值,更没想到江肆曾让自己心动的那些瞬间,在他眼里却只像随手施舍乞丐一样不值一提。
他把那备用钥匙摔到江肆身前:“认识你们兄弟俩真是倒了我八辈子血霉!”
怒火冲昏头脑,他只想手脚并用着把所有负面情绪尽数冲江肆发泄。
江肆已经一时不慎吃了次瘪,怎可能又着了他的道,乔映身形和反应速度都不及他,很快就受制于对方,双手手腕被他抓住,身子腾空。
江肆提着他大步往外走,乔映在他手中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,气的只能狂飙祖安语录。
江肆全程也面无表情地听着,手上力道丝毫不松,到了门口他推开门,像扔垃圾一样把乔映往门外无情一丢。
楼道没有很宽,乔映脚步踉跄,没控制住后退的趋势,啪唧一声后背撞上了墙。
他顺着墙滑倒,地面坚硬冰凉,突然跌坐在地,臀部实打实地痛了一下,泪腺的关口也随之打开,一发不可收拾。
泪眼朦胧中,乔映确实从江肆的神情中看出一丝很像松动或犹豫的情绪,但他清楚,这只是江肆对自己摔倒的惊讶,不是心疼。
可他还是没立即站起来,甚至还往后仰了仰脖颈,尽力摆了个看上去很惬意的姿势,却问了个烂俗的问题:“所以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?”
他急需江肆给他个痛快,好让他彻底死心。
江肆握在门把上骨节分明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怎么可能一点点喜欢都没有,但这份浅显的只能隐隐窥见轮廓的喜欢,是基于本能对乔映身体的欲望产生的。
至于它能持续多久,他却从来没去想过。
虽然他做事向来有计划,可这件事不可控的因素太多,又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他连计划都无从做起,只能过一天算一天。
唯一能确定的是,这样的喜欢只会随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,最终不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