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回应她的却是谢二。
此时的谢二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,听见女孩子的嗔怨,吓得屁滚尿流,立马急吼吼地去打方向盘:“好好好,我马上滚!你们俩继续!”
“……”
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保时捷呼啸一声飞了出去,车尾巴在五秒后彻底消失不见。
那速度窜得比火箭还快。
世界渐渐归于平静,她仍不肯直视他,被他圈着动弹不得,只得偏过头,没底气地嘟囔着:“你也走开。”
他这会儿倒是听话了。
慢腾腾地起了身,将她的空气归还给她。
兰泽脸颊烧红,庆幸这是在夜里,没人能看清。
车被重新启动,程砚安转动方向盘之前,旁边的得到了自由,坐正身子的姑娘忽然伸了一只手过来。
他低头瞧过去。
赫然正见她手上拿着一瓶小小的矿泉水。
程砚安:“?”
哪儿冒出来的?
“给,”她仇大苦深地递给他,“你不是要么?刚在最里面找到的。”
说话时,语气有示弱一般的轻微的扭捏,一双眼睛带着怨念将他睨了又睨。
好似在说——
你看你这么欺负我,我还给你拿了一瓶水。
哼,王八蛋。
程砚安:“……”
刚刚那一番等同白来。
迟早得被她这副死不开窍的样子气死。
那瓶水看着实在碍眼,他抬手接过那瓶水,直接扔在了后座。
兰泽看着那瓶无辜被扔的水,动动唇,正要说什么,便被他一眼觑了回去。
这一眼足以让她老实。
此后两人一个窘着,一个气着,都没再继续说话。
这段路就在最接近她宿舍的一扇偏门附近,他开了三分钟的时间,便抵达目的地。
夜幕灰蒙一片,深黑树影的缝隙之间透过京艺彩灯映射出微光,丝丝缕缕,投在她的手边。
时间是晚上十点。
程砚安不瞎,小姑娘贴着门边不敢靠过来,一副被凶了以后蹲在墙角可怜兮兮地等人顺毛的姿态,手早早地放在了门上,是准备车一停便夺门而逃。
他轻哂,怂得。
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吓着了她。
虽他从不提倡在感情里搞管理的那套所谓的“刚柔并济,恩威并施”,但说实话,他现在还真有点怕她冷落自己。
就连想着也挺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