疤痕挺大,手指触摸上去的时候能明显地感受到凸起。他轻而小心地碰了碰,在上面落下一个亲吻,然后问顾浔:“这是怎么弄的?”
“小时候出过一场车祸,锁骨被树枝贯穿。”顾浔不停地亲他,都是很温柔的、不带别的任何念头的亲昵。
明明是在说惊心动魄的事情,语气却很平静。
陆鸣殊将嘴唇贴在那道伤疤上,许久都没有移开。“疼么。”
“不疼。”顾浔说。陆鸣殊不信,眼睛和鼻子不知不觉红了,“骗人,肯定很疼。”
顾浔见不得他这样,一对上这样的视线,他就会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两个小时里陆鸣殊红着眼尾、挂着泪珠的样子。
“你是我的了,只能是我的了。”他附在陆鸣殊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。陆鸣殊被逼得不住点头,“是、我是你的、是你一个人的……”
只要一想到那些画面,顾浔的胸腔就鼓噪着疼得厉害,那种想要把陆鸣殊弄碎了揉进骨血的疯狂念头一浪高过一浪。
想再看陆鸣殊哭、想听他重复那些诺言和情话。可陆鸣殊不一定能再受得住……
顾浔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,他咽了下喉咙,避开视线,小声地“嗯”了下。声音太低,更接近于气音,只是喉结稍稍动了动。
陆鸣殊更近地贴着他:“那你还生气吗,原谅我了吗?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,只是想让你高兴、不想你继续困在那个公司,我不知道你那么生气。”
他亲着顾浔的喉结,一下又一下,声线微颤。
“那天我说冷静一下,也是气话,转头就后悔了……就是拉不脸来找你,狠话是我放的,我哪里好意思那么快就去找你啊……”
“可是你总不来找我,我心里害怕,怕你还在生气、怕你不要我了,所以……”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加重了亲吻,磨着顾浔的喉结。
怎么可能还会生气呢,顾浔想,这个时候你就是说想要我的命,我都能不做犹豫满足你。
只要你想,什么都可以给你。
“不生气,其实是我的错。”他说。
陆鸣殊似乎有些不明白:“什么?”
“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,觉得……你可能不会那么爱我。”他把吻落在陆鸣殊眼睛上,后者眼皮动了动、下意识闭上了。“以后不会这样,但是你也答应我,不用再做这样的事。”
陆鸣殊环住他的腰,低声道:“嗯。”
顾浔又去亲他的另一只眼睛:“睡吧,晚安。”
第49章
顾浔一年里本来也没有多少工作安排,恢复“自由身”后,他没有签新的经济公司,宠物医院那个工作终于名正言顺成了专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