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顾医生,我给你打的标记消失了没?不过反正撑不了一周那么长时间,但是你也不能多看别的男人女人一眼,我回来要检查的。”
这就是胡说八道,顾浔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别人看,陆鸣殊也不可能知道,检查什么。
但顾浔却顺着他的意思逗他:“怎么检查,你在我身上安监控了?”
“是啊……”陆鸣殊故意拖长了音调问,“所以你怕不怕啊、顾医生……”
“怕。”顾浔低笑着,说,“所以陆总能把监控拿走,然后自己回来监督我么?”
草。
这特么简直是犯规。
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的陆鸣殊被这一声轻笑弄得半边身体都麻了。
他本来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外面闪烁的灯光,姿态从容地似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,盯紧了自己的猎物,这一下却差点丢盔弃甲。
他点了一支烟,用手摁了摁混乱的心跳,屏息着、甚至不敢呼吸。在这一瞬,他突然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比如这次的热搜事件,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,明明应该首先考虑如何利用这次事件让顾浔更加爱他、更离不开他,明明……
明明有那么多明明,他却选择了最蠢、最笨的一个。
那时候的慌乱着急是真的、怕顾浔生气也是真的,但根本不足以用“担心失去报复顾浔的机会”这样简单的理由来解释。
还有那些他从未诉之于口的情话,已经不需要过多思量就能脱口而出,对着顾浔那个人,他可以说上一箩筐的甜言蜜语。
是真是假,他好像早就分不清。
他甚至甘愿放弃上面的位置,躺平了让顾浔弄。刚开始的那几次的确是不习惯、的确是存了要反过来弄顾浔的心思,可是后来……
如果只是为了报复,他不必做到这样、也不会愿意做到这一步。
除非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x。
“鸣殊哥,相信我,当你的视线在一个人身上落的久了,你就会发现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么一个人。”
“鸣殊哥,如果只是为了报复,差不多就收手吧,不然你会分不出真假、会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的。”
宋时然的话突然在陆鸣殊脑海里响起,跟循环滚动的弹幕似的,一遍遍提醒着他。陆鸣殊有些心烦意乱地抽了几口烟,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玩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