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啊,怎么了?”话题转变的太快,徐楚河连生气都忘了,老老实实地说。
“有没有其他人、来找我?”陆鸣殊问。
“没啊,还能有谁?”徐楚河疑惑道。
“……”陆鸣殊不满地皱了皱眉。
徐楚河却已经开始大倒苦水:“我过去的时候你俩醉得就跟两头死猪似的,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俩弄回来啊?”
“你倒好,不给哥哥磕头感谢也就算了,还特么还骂我,真是良心喂狗吃了!我真是草了……”
他无故被骂了一通,正委屈着,这会儿总算掌握了主动权,后面又骂了一长串,可陆鸣殊半句也没听进去。
“没有来……”徐楚河的话否定了陆鸣殊的猜测,他对着手机喃喃自语,“所以为什么不来接我?不是给了地址了吗,为什么不来接我……”
“什么不来接你?我不是来了么?你是不是发烧了,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陆鸣殊却好似没听见,一脸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。
“欸你去哪儿——”徐楚河在后面喊,没得到回应,正打算追出去时就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。
“这特么——是走了?外套都没穿呢,冻不死他!”徐楚河骂了句,然后奇怪地问宋时然,“所以他这是怎么了?刚才不是还很嚣张么,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?真是喝酒喝傻了?”
宋时然比陆鸣殊早醒了半个小时,从睁眼的那一秒就开始挨徐楚河的教训,他安静地听着,全程没吭一声。
昨晚跑去喝酒算是一时兴起,本来也没打算喝那么多,但真喝上了就很难控制住。
酒精能暂时麻痹痛苦,而他痛苦太多,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。
但就在刚刚,听陆鸣殊骂徐楚河的时候,他忽然觉得很痛快,也觉得很累、很没意思。
从小到大,他都追着一个人跑,只看着一个人,但现在,他或许可以尝试看看别的风景。
宋时然从肺腑里吁出一口气,目光平静地看着徐楚河,说:“你走吧。”
“什么?”徐楚河满脸茫然。
宋时然重复了一遍:“你走吧。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“不是,你们一个两个都什么情况?喝的什么酒啊,有毒吧?”
“徐楚河。”宋时然叫他的名字。这让徐楚河怔了一下,不自觉就站直了身体。
时然平时都喊他哥,只在生气的时候会叫他全名,徐楚河都被训练出条件反射来了,一听见对方喊自己名字,就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了。
“怎么、怎么了啊时然?是不是觉得我刚刚骂你太凶了?我那也是……也是心里太急了,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