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,“翩翩,学会装傻,不该你知道的东西,永远都别问,否则……你的日子会过得很苦。86kanshu”
女孩仍紧紧闭着眼睛。
她仍然不明白季绍霆的态度是几个意思,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——季绍霆这是在恐吓她。
男人终于松开她,让她得以自由喘息。
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将那张泛黄的相片撕成碎片,丢入纸篓。
翩翩缩在床角,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。
她想哭又哭不出来。
季绍霆用几句话几个眼神就已经把情绪脆弱的小女孩吓得几乎疯了。
她用被子蒙着头不肯出来,隐隐约约听见季绍霆似乎下床走出了房间。
女孩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了一点,伏在枕头上轻轻啜泣。
季绍霆简直是蛇精病啊,她不过就是问问她爸爸与她已故公公婆婆的关系,他的反应居然那样激烈。
而且他撕碎那张相片,翩翩看在眼里,莫名的堵心。
……
夜深一些的时候季绍霆才回来,他轻手轻脚地掀了翩翩蒙在脑袋上的被子,轻叹。
这小傻子,是要打算把自己憋死?
手指轻触她的脸颊,上面泪痕斑驳,泪渍干涸后整张小脸冰凉。
再度轻叹。
他走入盥洗室,拧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,走回床沿,拨开她的头发,手中温热的毛巾覆盖上她的小脸,一下一下,轻柔擦拭。
女孩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替她擦脸,下意识伸手去抓——
抓住了熟悉的一只大手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,清醒了。
季绍霆俯身轻吻她额头,“继续睡吧。”
女孩眨了眨眼睛,一声不吭。
他又吻了几下,“老公不该凶你,抱歉。”
翩翩眼眶一热,咬着唇瓣,忽然开口……
“季绍霆,我知道我爸爸在美国,我想去美国,哪怕只是见一面,我真的好想爸爸……”
男人,眸色一沉,俊颜变换了数种颜色。
最终略一沉吟,“可以,但是要等婚礼过后,下个月办完婚礼后我陪你去美国。”
……
如果说各式各样的世纪婚礼见之不鲜,那么世纪“生辰礼”在整个江城上流圈子还算是百年难遇。
顾翩翩的二十岁生辰礼,比她当年由顾正嵘举办的成年礼还要声势浩大。
借用季先生几位哥们儿的话,可以大致概括为两个词:穷奢极欲、丧心病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