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做了很多好吃的菜。”宋枳闪过身,让出身后的视野,干巴巴地笑了声,“天上飞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……”
“很紧张吗。”陈倾时问。
“还,还行。”
陈倾时笑得很温柔,摸了摸宋枳的头:“先吃饭吧。”
宋枳懵懂地哦了声,然后见陈倾时去冰箱里拿了几罐冰啤酒。
嗯,哪有人表白喝啤酒的呀。
宋枳仰头看他:“你之前说过不叫我喝酒。”
“这么听话。”陈倾时又笑,“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,可以喝点。”
陈倾时平日里不爱笑,总是拽得二五八万的,只有偶尔逗得宋枳跳脚时他才会笑。
“你今天一直在笑。”宋枳见陈倾时举杯,连忙拿起啤酒罐跟他碰了个杯,“人呐还是要多笑笑,笑起来多好看呀。”
见陈倾时挑眉,宋枳也放松下来,笑着说,“人间绝色陈牡丹!国色天香陈牡丹!”
若是平常提起陈牡丹这三个字,免不了被陈倾时冷嘲热讽或者被怼得体无完肤。
但他今天反常地坐在对面,好生生地仿佛没听见宋枳的话,嘴角噙着温柔的笑,一口又一口地喝着啤酒。
宋枳直觉哪里不对劲,但又说不出来,最后就归结于陈倾时他也是高兴的。
虽然还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,但陈倾时现在一定非常开心
不然怎么会一直笑呢?
两罐啤酒下肚,宋枳已经晕乎乎的,看陈倾时的脸都有点摇晃。
这几天熬夜画画睡眠时间本身就很短,准备表白的东西,训练宋桃花,还有字斟句酌地写明信片,每一件事都极大地消耗着宋枳的精神。
以至于在酒精的作用下,她现在越来越困,甚至有点抬不起眼皮。
“困了吗。”陈倾时放下酒,“困了先去睡。”
宋枳浑身软绵绵的,有点热,也没什么力,只是趴在桌边,手里的筷子一点一点地敲着易拉罐,“我还可以……坚持一会儿。”
宋枳刚说完,彻底睡着了。
客厅里很安静,咩咩吃饱了趴在他的专属小盆前眯眼打哈欠,宋桃花趴在次卧门前等着人来开门,陈倾时起身关掉了厨房的换气窗,屋里便彻底没了声响。
只有宋枳浅而均匀的呼吸声。
她身子很软,像一滩水似的。陈倾时单手能把人捞进怀里,细小的骨架填不满他的胸膛,让人只想更紧更热切地拥抱她。
宋枳的手臂自然下垂,露出的肌肤比身上的白裙细腻白皙。
“陈倾时。”宋枳被人移动,朦朦胧胧地睁眼,撒娇般地又闭上眼,靠在陈倾时怀里,“你还没答复我呢。”
陈倾时抚着她垂下来的发丝,语调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:“我不是早就说过了。”
“我的答案与你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