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和现在的状态一样,会撒娇,也偶尔带些调皮。
还在想他们以后的孩子是什么样的。
不论什么样,他都觉得很好。
尹洧吟给他解惑,她现在的记忆里有小时候的场景,她说:“我小时候很喜欢看故事书,弟弟在院子里和朋友打闹我就坐在书房看书,我学习成绩还挺好的。”
闻也勾唇:“那今晚奖励你吃半块蛋糕。”
“真的?”背上的女孩兴奋问,“不骗人?”
闻也:“嗯,不骗。”
月光川流,连带着笑容都沾上月色。闻也背着她,想在这普通的一天补她一个错失了的美好童年。
昨天和谭宁聊过往,谭宁说她的小时候没那么快乐。她和尹峥嵘忙工作很少陪她。懂事的从不抱怨的孩子大多过的没那么快乐。
六月十五号,距离进临床试验组还有三天,尹洧吟在这天夜里,起了三次夜。
她只要一躺下就想往卫生间跑,在黑暗中,她的脚步声显得尤其重。
第四次起床,闻也依然站在卫生间外陪她。
她不让他进,他也不敢进。这段时间,病情变化很迅速,她现在智力退步到无法再看笔记,好多字也不再认识。
尹洧吟缩在浴缸角落,细碎的哭声被她藏在角落里,她刚才觉得自己大脑里的光被切断了,她完全被黑暗吞噬。
有十分钟的时间,她站在马桶旁边不知道马桶是用来做什么的,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生理需求。2
原来这才是最难熬的时刻,她体会到了无尽的羞耻感。所有的光鲜即使不光鲜但普通的从前都不再,她变成一个自尊心全无的人,还是在他面前。
清醒的时候,她是知道他的,她很喜欢的人,想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露给他的人,却成了见证她颓废乃至行为毫无尊严的人。
闻也一直等不到她,便敲了门。
尹洧吟听到这道响声,把眼泪抹掉。
她脑子里中断的线路暂时被接上,有了片刻清醒。她起身,打开卫生间的门,径直把自己缩进那个怀抱总是温暖的男人的身体里。
闻也摸了摸她的头,下颔抵着她肩膀,心中的担忧缩小又放大。
窗户缝隙渗入的风吹着二人衣角,尹洧吟捏着他衣袖的手紧完又紧,她忽而告诉他,“我想和你商量件事。”
闻也略顿,用含着些潮湿的声音应,“好。”
尹洧吟的眼泪涌到他衣服上,又润湿他的皮肤,她缓了缓还是说出口,“闻也,我们能不能先分开一段时间?”她不知道怎么说,她只是不想再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,趁着这会清醒,她要把这件事做了。
闻也垂眼望她,昏暗的灯光照的她皮肤很白,她咬着唇和他讲话,他甚至找不到拒绝的理由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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