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诗情听到盛茹心那么说,转过身去看着她,轻轻的笑了一声:
“盛小姐,我觉得我并不过分,现在要死了才想得到我的原谅,可我困难的时候你们谁都不会帮我,你们从来就没把我当做一份子,我凭什么要好好的和他说话?”
盛茹心难以理解陈诗情的“小心眼”就像陈诗情无法理解她这段时间的转变一样,毕竟前段时间还打电话给她,吵的鸡飞狗跳的:
“陈诗情,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说说话。”
“我这态度还不够好么?”她甩开盛茹心想要示好拉过来的手:“最后一面也见了,花也送了,好话也说了,就这样吧,别让媒体在报纸上对我乱七八糟的报道,盛世秋当初不认我,现在我不原谅他,也是很合理的不是?”
“诗情。”陈诗情和盛茹心在走廊上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,正好被程雾的话给打断了,陈诗情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,发现他刚刚从电梯里出来,一脸担忧的样子,他也许是担心她在这里被盛茹心欺负了,刻意赶过来的。
“我先走了,别在打电话给我了,我能做的都做了。”
陈诗情说完这话,转身去和迎面走来的程雾碰面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,走吧,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程雾看她脸上的表情很凝重,跟在她的后面,进了电梯之后他才问她:“你一个人来见盛茹心做什么,不是说她从小对你就不好。”
他非常担心她,知道她和盛茹心从剧组离开的时候,他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,私自从医院里跑出来找她,他担心她会因此受到盛茹心的欺负,好还,她显然比他想象中的坚强多了。
“没什么冲突,谢谢你担心。”
程雾知道她在说气话,毕竟她这话说的见外又疏离,显然心里还是生气的,电梯到了负一层的停车场,陈诗情上了自己的车,见到程雾还站在外面,她打开车窗问:
“你打车过来的?”
——
陈诗情没敢让生病的程雾开车,让他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,她看到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,不想继续提关于盛茹心这个操心的话题,便问他:
“怎么那么久了,看起来一点儿都没好。”
“热感,没那么容易好的。”
这之后,两个人说的话一直零零散散的,他的感冒似乎也很严重的样子,一直带着口罩,眼睛也有些红红的:
“你今天要回哪里?”
“到姚望园吧,最近又挪去那边了。”
姚望园自然是陈诗情一开始遇见他的那个小区,看到陈诗情有些犹豫,程雾又说:
“你要是不想去,去老宅也行,毕竟离的近。”
陈诗情没有说话,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姚望园,因为这个地方在南边,从这里出发要走半个多小时,他不过是想和她多呆一下罢了,他咳嗽了几声,又说:
“明天不能去剧组,我请假了。”
“嗯,你好好养病。”
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那么疏离的,程雾大抵是看出了她没多大的心思接话,也没在拉着他说什么话题,只靠着车窗,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,伴晚十分,正是下班高峰期,路边车来车往,形形□□的模样,车里却安静如斯,谁也没有多说话,他觉得这样的感觉,非常的陌生,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,其实不是热感不容易好,是他的心不愿意好罢了。
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,将车开进小区的时候,陈诗情才觉得,眼前出现的这些景色陌生又熟悉,她大概有两个月没有来这里了,其实什么都没变,原来时间也没有她想想中的那么快,她车技越发的娴熟,把车稳妥的停到位置上,这才去叫程雾,他大概很不舒服,摸着额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;
“到了?”
陈诗情应了一声,自己先下车,把他那边的车门打开,程雾有些不情愿的从车上下来:“上去看看糯米糍么,它很想你的。”程雾没说出口的是,他也很想念她。
陈诗情还没说什么呢,大概是听到主人说话的声音,阳台上马上就传来糯米糍急切又期待的叫声,陈诗情的心突然就软了,想起糯米糍那样乖巧讨喜的模样,干脆也跟着程雾上了楼。
糯米糍的屋子就安置在阳台上,看到陈诗情也来了,小家伙趴在玻璃门上,迫不及待的等着程雾给它开门,门一打开,它连程雾都不要了,直接奔到陈诗情脚边,开心的满地打滚,尾巴也在地上扫来扫去的,程雾脱了外衣,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:
“我头疼,先去床上躺一会儿。”
陈诗情嗯了一声,看他这样的随意,自己一开始进来的戒备心也没有了,她坐到沙发上和糯米糍保持了一些距离,听说孕妇和狗要少接触,但是看糯米糍那么可爱,还是有点忍不住的摸了摸它的脑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