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郁和苏文言一直把他们送进电梯里,电梯门缓缓关上后,薄淙立马松了口气,抱着草莓往后靠了靠,“你爸真恐怖。”
“他就那样。”陈越泱看了他一眼,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发,“呼噜呼噜毛儿,吓不着。”
“谢谢。”薄淙说。
“不客气。”陈越泱笑了。
今天天气就很好了,太阳很大,就是路上还有些积雪,车开上沿海公路后就没有雪了,湿漉漉的,能看见远处的大片海鸥。
“我就是在这看见的你,”薄淙说着,指了指前面,“我那次看见你你是真不知道吗?”
“真的不知道。”陈越泱笑着说,“但我那天是想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见到你,没见到,结果没想到你看见我了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薄淙笑嘻嘻的过去握住他的手,“因为我们天生一对。”
“真能贫。”陈越泱反扣住他的手。
薄淙爷爷家小院前扫出了一条路,院子里堆了几个雪堆,爷爷正坐在门前看那几盆积了雪的矮子松,白绿相衬,特别好看。
“薄淙来了。”爷爷冲屋里喊了一声,站了起来。
陈越泱抱着草莓走过去,先拜了个早年:“爷爷过年好。”
“好好好,都好。”爷爷推开门,让陈越泱进门。
陈越泱进去放下东西,薄淙奶奶从厨房出来了,手上还全是面粉,笑眯眯的看着陈越泱,“这是谁家的小小子儿这么俊呐?”
“奶奶过年好,我叫陈越泱,是薄淙的朋友。”陈越泱也笑。
“好好好你也好。”
薄淙把一堆东西搬进屋里,奶奶指挥着他哪些放厨房哪些放客厅,陈越泱想帮忙,被爷爷拦下了,喊他过来喝茶。
“薄淙从小精力足力气大,不用管他。”
陈越泱笑了笑,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,和那天在薄淙家喝的味道一样,茶香淡淡的,回味却很绵长,水有些热,陈越泱喝完一杯后就觉得身上热了起来。
爷爷问他:“这里比市区冷吧?”
“好像是冷一点,但屋里很暖和,”陈越泱放下杯子,“喝了茶就不觉得冷了。”
说完陈越泱拿起茶壶,重新给爷爷的杯子添满水,氤氲的热气慢慢升起来,陈越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好香啊。”
“花茶嘛,自然是香的,”爷爷说。
“茉莉花?”
“嗯,”爷爷扭头看了他一眼,笑呵呵的,“闻着香,其实喝着有点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