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另外找人吧,一个月的时间交接,ali归我,其他不变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很简单,老娘不侍候了。”
傅盛京还当她是开玩笑:“不就是昨晚把你一个人丢在酒会了么,别这么小气,回头我请你吃饭,岑瑜也说想和你取取经。”
“傅盛京,一边吊着我统管内外,一边和妹子风花雪月,你好意思吗?”鹿梨往后靠了靠,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傅盛京这一瞬纷杂的神情。
“我真没有那么想。”他有些愕然,似乎还想解释,话到了嘴边化作了一声“对不起”。
鹿梨最受不了傅盛京这样。
可这回抵挡住了,她就这样看着他,最终,傅盛京扔下了一句“你再好好考虑考虑”匆匆离开。
鹿梨看着那扇被大力推开而颤动的门,小秘书苏溪帮她把门关上了,隔绝了外面探究的目光。
她靠着椅背,仿佛背后的漆黑能够将她所有的情绪吞噬似的,死死抵着。
喜欢傅盛京的第十年,她决定放下了。
傅盛京白净帅气,就像是照着她的喜好长的,怎么会有这么合心意的人呢。
所以,知道他上课总迟到,就在课桌里偷偷给他塞三明治,知道他学习不好,笔记做两份,往他的书包里塞……后来运动会男女混合接力,她摔跤,他垫在自己身下,说“你好重啊学习委员”,就彻底开启了一段孽缘。
大学里占座打水,为了傅盛京跨专业双修金融学,帮他写毕业论文,还要帮他喜欢的妹子写。
再后来,傅盛京拿着一皮箱钱,说要办公司给他老爹看。
自己就放弃了去法国进修,一边管公司大小事务,一边努力搞创作,作息颠倒,最终凭着设计获奖无数的名头,在业内站住了脚。
这过程,傅盛京的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,短的一礼拜,长的三个月。
而这个岑瑜,超过了三个月。
只要是傅盛京想要的,自己拼了命的就想满足他。
鹿梨觉得自己也有病,还病得不清。
舔了十年,总以为傅盛京对自己不一样,等玩够了,总会上岸,结果只有被风干的自己死在岸边。
就在鹿梨以壮士断腕的心态割舍十年青春的时候,夏栖言打了电话过来,那幸灾乐祸的语气,特别像是来落井下石的。
“小宝贝,终于想通了?”
“嗯。”没什么想不通的,总不至于真的要去坐人家主桌。
“我早就说了,傅盛京那蠢货,满脑子就他那二两肉,就怕是连你为什么生气不理他都不知道,你说你犯得着为了一头猪荒废了这大好年华?”
夏栖言在手机那头,痛彻心扉:“我要是你,我就……”
“要不换换?”鹿梨故意,高中时结交的死党,一路拆到坐拥十几栋楼的包租婆,每天醒来收租,然后就是声色犬马,图弟弟们年轻美好的肉体。
可以说是女版傅盛京,但两人互相看不上对方,一见面就冒火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