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住一天?不找她,已经是他?的极限了。
待在充满林岁安生?活痕迹的房子?里他?体会到了什么?叫抓心挠肝和?度日如年。
想要?牵手,想要?拥抱,想要?缠吻,想要?睡醒后她就躺在身边。
那晚和?她分别后,他?回?去辗转思索了一夜。
他?后悔了,要?是说?出当年的实情能让她心软回?到自己身边,那自私点也没什么?不好。
他?本就是个内心阴暗偏执的人?,是林岁安的出现,他?才想着当个好人?。
可如果?代价是失去她,那不如一直恶劣下去。
反正在她心里自己从不是个正面?人?物。
和?失去她相比,任何事?都算不上什么?。
明昼不禁苦涩一笑,泛红的眉眼盛满了缱绻和?无奈,他?被?打败似的将下颌贴上林岁安的额头,喉结滞涩滚动,闭上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句:“我真的,好爱你啊……”
与此同时,林岁安眼睫兀地一颤,她感觉自己好似被?一道光源包围。
温暖又极具安全感,她下意识放松了疲惫紧张的身心,陷入沉睡之中,
已经有好久好久,她都没有睡得这么?舒服过了。
上次这样还是八年前?住在出租屋的时候。
每晚少年滚烫的身体都会贴上来,赶也赶不走,像苍白雪地里的唯一热源,融化所?有冰冷。
他?会一遍又一遍,不厌其烦地哄她入睡。
低喃轻柔的耳语穿透鼓膜落在心间:
“安稳地睡吧。”
“我会一直在的。”
睡梦中,有股莫名的酸涩自心口泛滥,林岁安皱了皱眉,紧闭的眼眶热意弥漫,手指下意识蜷缩,却立刻被?一只宽大炙热的手掌攥紧,指腹轻捻手背,无声的安抚。
明昼以为她做了噩梦。
林岁安眼珠微动,神思逐渐清醒,她半睁开迷蒙的双眼,涣散的眸光慢慢聚拢回?神,后知后觉地恢复身体的感知力。
她阖了阖眼,想要?抬手揉揉眼睛,却感到一阵阻力。
待看清握着她的手,林岁安倏地支起脑袋,望向身侧的男人?。
对上明昼深沉的视线,心口一窒,林岁安表情怔然,痴痴的和?他?四目相对,黑眸氤氲着迷茫的水汽。
她以为自己在做梦,良久都没有反应,直到她看见明昼垂下眼,目光下移,落在她的唇上。
就在这时,车子?开进了隧道,黑暗吞噬了一切,只能看见眼前?的人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