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墨白脸色泛白,嘴唇蠕动着,想要说什么,却没有说出口。
所有的话都消散在她冰冷的语调中。
“我也会累,不可能永远无条件迁就你,既然你这么想,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,我就是在玩弄你,可以了吧。”
看着她霍然转身的背影,许墨白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,一颗心被攥住,生生剥离出胸腔,全身痛得剧烈。
他不知道哪里痛,可就是浑身都痛的厉害,痛的他连追上去让她不要走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怎么会这样呢?
他明明说服自己了,维持现状就好,不要奢求太多,为什么还是搞砸了,为什么要跟她发脾气。
他后悔了。
他不该说那些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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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墨白的生日在腊月二十八。
他其实不太注意,可明斓总喜欢在她耳边絮叨,掰着手指头算他生日还有几天:“过生日多好,有蛋糕吃还能许愿,你要是不喜欢到时候把愿望送我吧,我愿望可多了,一年一个都不够。”
许墨白问她:“你有什么愿望?”
明斓不肯告诉他:“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后来他也开始期盼生日,想早点把这许愿的机会送给她。
早上许墨白去买了蛋糕,坐在工作室,什么都没做,就只是等她。
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,她一直没有来。
她似乎忘记了与他的约定,可又似乎根本没和他约定过要来给他过生日,是他自作多情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漫长的寂静令他焦躁,他看着桌面的蛋糕,是她喜欢的冰激凌芝士蛋糕,到晚上已经融化的不能看了,他拿出勺子挖了块塞进嘴里,甜的发苦,并不好吃。
最后把蛋糕扔进垃圾桶,出了工作室。
天空灰蒙蒙的,有细碎的雪花从银灰色的天空落下来。
街上灯亮起来了,大红灯笼高挂,路是一片纯净的银白,他踩在柳絮般的雪花上,留下一串脚印。
他的大脑是空的,身体也行尸走肉。
四周是热闹的,可他却愈发孤独。
这种孤独可以侵入骨头,令他骨缝中泛令他骨缝中泛出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