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川有了自然而可怕的反应。
在一瞬间,像个真正的变态一样,对着只有一面之缘的手,因为一个想象,在颅内震颤着激动起来。
秦川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,止不住唾弃自己这种如野兽一般随时冲动的变态行为。
他悄悄拿过一侧的围巾,不得不盖在了腿上,那条alo的羊绒围巾被迫做着为主人遮掩不堪的事,可以想见从此以后不会再在秦川的脖子上看见它的影子。
秦川摘下眼镜,伸手揉了揉眉心克制着自己轻轻缓缓吐出一口气,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
他知道自己与众不同的欲念,却从没有过这种不堪入目的丑事。
这太可怕了,只是单凭想象,那只手就击溃了他的意志。
难道真的是单身太久了,精神和身体在抗议?
他重新戴回眼镜,不敢再把目光放在司机的手上。
说起来,他甚至不知道司机的名字叫什么,只听见李想叫他“易师傅。”
红灯间隙,秦川忽然问道:“请问,你叫什么名字?”
他问完似乎觉得这话题有些唐突,又说道:“不好意思,我还没来得及了解你的信息。”
易水回头望了他一眼,呲着牙笑,伸出手去:“秦先生好,易水,容易的易,开水的水。”
那只手伸过来,秦川不敢握,可这样堂皇拒绝别人的问候实在失礼,尤其是他开的头。
“嘀————”
后面车的鸣笛声救了秦川一命,易水自然收回手,秦川不必再面对那样的尴尬时刻,车已经重新行驶,他默默松了口气。
而察觉到秦川刚才并不想和他握手,易水不由更冷淡了几分。
对于这位两幅面孔的资本家有了更不美好的认识。
秦川当然不知道梦中情手的主人对他已经有了主观厌烦的结论,只是对于自己的不理智不冷静十分懊恼。
“易水,是个好名字。”
这话用低沉圆润的声音说出来,听在耳朵里应该无比舒适,但由于易水对声音主人的误解,已经自动屏蔽动听滤镜,并没搭话,只是按照老板先前的吩咐,专心开车。
这不是秦川会做的事,在司机驾驶过程中和他谈天,如果李想在,一定早已瞠目结舌,会怀疑老板被谁魂穿了的程度。
他那么在意行车安全的人,怎么可能会主动跟司机闲扯。
李想如果知道,他的老板不止和司机闲扯,甚至因为意淫司机的手而有了不可言说的反应,恐怕会直接吐血。
“道德经说:天下莫柔弱于水,而能攻坚强者莫之能胜,以其无以易之。”秦川说,“你的名字也取自其中吗?”
易水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,这下眼底的笑都没了,只有嘴角挂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