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美吸引是人的本能天性。”秦川丝毫不慌,只是腰疼,又因为眼镜丢失不得不皱着眉说:“你总不能叫我掩盖本性。”
“你一向很会装傻,现在怎么不装了?”易水低吼。
贴得越紧,酒味越重,易水又突然顿住。
是,他喝醉了。
秦川这个变态,一向是在醉态里变得不像平日里的他。
易水不知道,但因为有了这个念头,心里一切都捆绑起来的念头都在松动,比如,他看着秦川微微皱起的眉心和眯起来的眼,俯身落在他唇角一个吻。
“我一向有仇必报,以牙还牙。”他这样说,却掩不住仓惶起身时卡壳的嘴。
这是秦川没想过的结果,发生在易水身上又十分合理,秦川只能微笑,重新抓回易水的手,叫他的名字:“小易。”
“都说了别再叫魂儿了!”易水不自在,因为自己主动亲了秦川浑身难受,又说不出来的,有点高兴。
秦川醉了,这个理由给了易水一个最完美的解释。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,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吻,甚至连吻都算不上,只是嘴唇碰在了他的脸上。
可越这么想,易水又开始后悔。
好像这轻飘飘的一个“碰”,比他对秦川上下其手更可怕,重得他十分难受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。
秦川看出了易水的纠结,他并不火上浇油,任他自我怀疑。
“他们还在等我。”秦川说。
易水呲牙:“闭嘴。”
“小易。”秦川又叫。
“说了别再叫我别再叫我!”易水有点生气了,现在从嘴里冒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了味道。
易水不知道,但就是不一样了,好像秦川说的每一个字都变得软绵绵的,塞进耳朵里的时候像是一团团棉花在耳道里滚动,酥麻柔软,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,没办法对他真正愤怒。
他垂眼看到地上的红裙子,又看看秦川,想到金雯静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邪火冒上来。
他冷笑一声:“秦先生缺个舞伴,想要我假装金雯静?”
秦川眨眨眼,不知道易水是想发什么疯。
“我来帮你一把。”易水嘴硬,扬起下巴毫不在意似的:“你欠我的怎么还?”
秦川的喉结悄悄滚动,试探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哼。”易水笑了一声,“要公平。”
公平?
易水说着扒掉上衣,像是想到了要怎么对付秦川,笑得一脸得意:“不过是套条裙子,我倒无所谓,秦先生呢?也无所谓吗?”
他摆出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,让人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