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她应一声,表示会听她说话。
唐柚絮絮地说:“那天晚上,我又跟他吵了一架……这次真的结束了。”
“我真的失恋了。好难过啊……”她长声叹息,“好像胸腔被挖空了一样,空落落,凉飕飕的。越是叫自己不要去想他,就越忍不住想他,哪怕想也没用。”
日渐西斜,唐柚家中没剩什么食材,左枝直接叫了外卖,还点了半打啤酒过来。
电视从中午开到晚上,没关过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,啤酒开了一罐又一罐。
不论酒量还是酒品,左枝都比她好得多。
唐柚一喝多,就变话痨,情绪大起大落,边哭边喝,边说话:
“我妈以前说,当护士挺好,有编制,工作稳定,以后找老公也容易些。她希望我能找一个同样是体制内的男人,在国企上班的也行……”
唐柚颠三倒四地说着,“哇”一声嚎啕大哭:
“可我就是喜欢他啊……这些天,我一直在纠结,要不要跟我爸妈坦白。就怕好不容易说服他们,肯让我跟江行远在一起了,江行远却不肯原谅我,跟我复合。其实江行远妈妈也挺可怕的……不过,江行远说他会搞定……”
“左枝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办啊?”
“我啊……”左枝用那颗被酒精泡得发胀的脑子想了想,“如果现在跟江行远还谈着,就让他去搞定他亲妈,搞定了他亲妈,再让他努力去搞定他的岳父母,他要是搞不定,那就拉倒。反正我是不会主动揽下这些烂摊子的。自己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呢。”
唐柚哑然。
左枝接着说:“不过,要是分了呢,挽回不来,那就算了吧。”
她看一眼唐柚,“我跟你不一样,我太了解失去的滋味了,所以不会对自己以外的人,抱有太大期望。”
唯一打破她固有认知的人,目前为止,也就一个宋延琛。
他骨子里,有一种对她的偏执。
那正是她所需要,并且欣喜的。
“柚子,你都哭一天了。”左枝拿一包纸巾过来,扯出几张递给唐柚擦眼泪。
“你跟宋延琛闹别扭那会儿,在想些什么?”唐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