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有心和她在一起,他也的确该跟她求婚。
正儿八经地跟她求婚。
尽管在彻底对他敞开心扉以前,她对谈恋爱结婚生子什么的,完全不抱任何幻想。
但是……真的爱上一个人,怎么可能不抱任何幻想呢?
她啊,生性自由,无拘无束,早已选择放弃对爱的需求。
是他固执地、顽劣地、狡猾地,创造了需求。
所以她沉迷了,不可抗拒,走火入魔。
宋延琛手机忽地震动,有消息进来。
左枝瞥一眼过去。
他拿着手机往后坐,宽阔后背靠向椅背。
她没窥见他手机屏幕,淡然收回眼。
察觉他的手,从她脖颈落到腰间,指腹带点挑逗性地摩挲,左枝喉间一紧,觉得渴,灌下一口冰可乐,嗓音潮湿:
“能别乱摸么?咸湿佬。”
他偏不,甚至变本加厉,长指顺着她腰胯的曼妙曲线滑动,“摸的又不是别人女朋友。”
还挺义正词严。
从他话里听出了笑意,左枝扭头看。
他也看回来,嘴角勾着坏笑,指尖已经触到她的腿。
“发姣啊你。”她啐他,想拿开他的手,却被他反手抓住,圈在她腰上,还很有脸“昂”一声应下。
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两三个小时。
江行远叫上宋延琛去打台球。
左枝闲得慌,想去影音室看电影,却被宋延琛拉住。
置有台球桌的船舱里,环境昏暗,彩灯绚烂,性感暧昧的欧美音乐环绕耳畔。
有不少人到这儿打发时间,打台球的,扎飞镖的,玩骰子的,靠在吧台喝酒吹牛的……
都是年轻人,爱玩爱闹,气氛热烈。
江行远一个夜店老板,没少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很会玩。
宋延琛跟他狐朋狗友这么多年,也玩得不赖。
左枝去吧台要来一杯ojito,在附近找一张单人沙发坐下,右腿叠在左腿上,歪着身子,支着头,闲闲懒懒地看他们玩。
台球桌正中,悬一盏吊灯,昏黄光线泼洒,宋延琛俯身架杆,发丝笼上一层淡淡的光。
左枝细细打量他。
看他如电如炬的锐亮眼眸,紧盯前方的球。
缠绕玫瑰根茎的手指摁在台盘上,青筋盘踞的手背隆起,与飞翘的拇指形成夹角,稳稳架住球杆。
他挥杆,露在衣袖外的小臂微动。
母球飞出,碰撞彩色球,爆出乒乓脆响。
左枝目光跌进他公狗腰的凹陷处,大脑在勾勒他强劲肌体爆发时,是何等令人赏心悦目,又何等叫人死去活来的同时,看他劲腰窄臀相接,勾出一道挺翘的圆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