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的事……”宋延琛在她旁边坐下,主动开了口,“对不起,我不该在你心情正好的时候,泼你冷水,害你不高兴。那天当众把你从台上拉下来,肯定让你觉得很没面子吧?”
她顶着重重的鼻音“昂”一声。
“……”吸完豆奶,宋延琛随手扔掉袋子,敞着两条腿,人往后瘫进沙发里,嫌气氛尴尬,打开电视机看晨间新闻。
良久,他憋不住问:“你就没点别的要说的?”
“嗯?”
“婚姻是一辈子的事,你别轻易下决定。”他苦口婆心,“没深入了解过那个人,也没感情基础,怎么知道,能不能跟那人长久地相处下去?哪怕你只是随口说的,闹着玩,要是人家当真了呢?以后你不喜欢他了,他反过来找你了,你要怎么处理?”
“你说话怎么像个小老头?”
“……”他不想接她茬。
气氛僵凝着,电视机的声音像催眠的白噪音,睡意在悄无声息地弥漫。
“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?”左枝一句问话,把他飘忽的思绪扯回来。
什么起这么早?他压根就没睡。
“关心我啊?”
“嗯。”她应了。
意料之外的反应,宋延琛瞥她。
她紧裹毛毯的样子,像个蚕茧,真是半点春光都看不见了。
混沌不清的大脑,不合时宜地闪过那一点嫣红。
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,忽然像石油里滚落了一点猩红火星,“嘣”地轰炸出冲天的火团。
不止颈根,他全身都滚烫。
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早熟,想装无知都办不到。
“既然感冒,你就穿多点。”他说。
“嗯。”
“还有就是……”
“嗯?”
“青春期到了。”
“所以?”
“……”非要他把话讲那么明白?
“你穿衣服的时候,多注意点。”最后一个字,特地加了重音。
她喝完姜汁可乐,把搪瓷杯放茶几上,懒恹恹地歪靠在他身上,长发被压出弧度,“哦。”
“你到底听懂没有?”
“嗯。”
两人就着这姿势,小憩片刻。
后来,是被晨起上班的阿琳娜叫醒的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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