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陈述句,字里行间荡漾着得意和痞坏。
左枝斥他“黐線(神经)”,恼得用力推搡他。
不承想被他擒住双手,压在她身后的灶台边,她惶然抬脸,错愕地看他。
灯光从天花板打下来,落在他身上,拉出的阴影笼至她周身,左枝嗅到了他的气味。
是年龄到了吗?
他不仅忽然间比她高出了一个头,而且,闻起来好像不太一样了。
左枝一时找不出确切的词语形容,但就是,多闻两下,莫名让人感觉心慌意乱的。
体内涌动的血液如岩浆滚烫,她热出一身薄汗,被冷气一吹,浑身黏腻。
她不适地蹙起眉,使着劲,两手在他掌中拧动两下,竟没挣脱开。
余光一瞥,见他手臂青筋遒劲,指骨坚硬有力,心下不由惊叹,从什么开始,他力气竟这么大了?
以前她仗着女生发育早,尚能跟他打闹一番。
现在……好像不太行了。
她完全挣不开他的钳制,仿若被压在强劲虎爪下的孱弱小兔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他问她,“脸居然红成了这样。”
左枝抿着唇,别开脸。
宋延琛逗着她玩儿似的,指尖拨了下她手指,摸进她掌心中。
“手心还出汗了。”他故意挑明,坏得不着边际,指尖在她手心摩挲两下,痒得她受不了。
左枝咬着唇肉。
她固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。
要她放任他继续这么调戏逗弄她,她做不到,当即就恼羞成怒,提膝往他腰腹上顶。
他反应极快,向前一步,身体挤在她两腿之间。
左枝不设防,没踢到他,反倒差点把腿挂在他身上。
这是什么糟糕的姿势?
明明小时候,他们还曾用更亲密的姿势,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怎么现在会觉得这么尴尬别扭?
他像是乐得看她慌乱无措的傻样,语气盈着笑意:
“只是想帮你看看舌头而已,怎么搞得好像我要侵犯你似的。”
“你敢!”她忿然作色。
宋延琛挑了下眉,“你说我敢不敢。”
左枝说不出来。
“乖啦,畀哥哥睇下。(乖啦,让哥哥看一下)”他哄她。
再扭捏下去,反倒像她心里有鬼。
左枝赌上对他仅有的信任,乖乖张开嘴,一截红嫩的软舌,缓缓滑过整齐光洁的贝齿,探出红唇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