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人家现在把钱都还你了,还加了利息。”林宏申慢悠悠讽刺她,“赡养费也给,人家不欠我们的。”
“你这是站哪头?要气死我是不是?”舒晓琴气急败坏,“林宏申你别把屎盆子尽往我头上扣,她说的那些事,有哪件是你不知道,我擅自做主的?你说?当年也是你和你妈说她八字不好,生下她后生意亏钱,亏得有若歆才有起色。”
林宏申缄默,他当然知道自己同样理亏,不过就是故意想气舒晓琴。
昨晚舒世强才来要钱,连骗带哄,舒晓琴早上就转了十万过去,还美其曰是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私房钱。
他呸,甭说家里的钱都是靠他辛苦挣的,舒晓琴除非克扣家用,根本没有收入来源。再者她和林若歆都是大手大脚奢侈惯了的主,还省吃俭用?怕是连这几个字怎么写都忘了。
这个家里,要说只有林星像他,知道节约,钱都花在刀刃上。
想起林星,林宏申就烦,这个女儿原来是能当助力的,现在弄得像仇人,真是白瞎了现成的资源。
见林宏申不说话,皱着眉不知想什么,舒晓琴说:“你别想那些没用的,她要是真敢跟我们闹掰,我就去她公司闹,我倒要看看是她翅膀硬,还是我嘴皮子利索,这个不孝女!”
听她这样说,林若歆赶紧帮腔:“就是,华信可是大公司,知道她是这种人品,肯定辞退她。”
“你们胡说什么?”林宏申斥责舒晓琴,“你糊涂了,林星再怎么说都是我们亲生的,你再不满也不能胡来。”
“我胡来什么,大企业都是看品格的,我是去评理,不是泼脏水。”舒晓琴愤愤说,“你就是太优柔寡断,那年她运气好进了事务所,想撇开我们不回来,要不是靠我坚持不懈给那边领导写邮件,她早跑去她养母那里了。我就不明白了,她是天生穷命还是怎么的,我们家待不住,就想着回乡下。”
“就是天生贱骨头呗,衰命,不然她丢之前,我们家就穷,一丢生意就做起来了。”林若歆只要踩林星就沾沾自喜,“好不容易嫁去何家也被扫地出门,真是丢脸。”
“你当年还给事务所写过邮件?”林宏申被两人闹得一脑门儿官司,无暇顾及林若歆,质问舒晓琴,“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?今天都说清楚。”
“没有,就这一件,再说我也没瞎写,就是说明了我们家的难处,她不适合那边,让领导成全。”
舒晓琴的解释,林宏申半信半疑,但时间久远,如今也无法再追究,只是提醒她:“你这次可别瞎来,我找人打听了,邢侓尧确实是邢家二房独子,不光有邢家做靠山,他妈妈据说姓谢,外祖家是京城老牌豪门家族,根基不输邢家。邢侓尧之前在国外做风投,据说年少成名,也是做得风生水起,去年突然回国直接任职华信基金投资总监,普通人奋斗十年都不一定有的位置,外界猜测他有可能是邢家下一任继承人。”
舒晓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:“真的?”
“真的,不然他一个公募基金的基金经理昨晚能有那么大面子。你也看到了,肖亦远的堂叔肖真元都亲自过来打招呼,长他一辈不说,肖氏集团也是上市企业,肖真元仗着有个副区长妻弟,之前在我们面前怎么颐指气使的摆谱的?在他面前还赔笑脸呢,还不是看在邢家面子上。”
林宏申说:“不过这些也不算秘密,不少资料百科里都有提及。我昨晚托了老大的人情去打听,查回来的也都差不多,说明这是邢家愿意外人知道的。”
舒晓琴:“还有不愿意的?”
林宏申:“大家族多少有些忌讳的,比如他父母的情况外界一点信息都没有,能查到的邢家人脉关系都是参与集团经营,在新闻官网上露过脸的,其余人一星半点儿都查不到。”
林宏申点出关键点:“现在网络这么发达,居然查不到半点消息,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?”
舒晓琴的锐气一下被戳破,不甘心问:“你的意思,我们之后还要看林星眼色过日子?”
“至少不能把关系闹僵。”林宏申苦口婆心的劝,“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,之前何家算是帮我们不少,要是能搭上邢家。”
他想到这茬整个人就喜气洋洋:“我们家必定更上一层楼,日后若歆出嫁也能更风光不是?”
舒晓琴有点被他说服了,转念一想,依旧不甘:“靠她不如靠若歆,若歆比她年轻,也比她优秀,难道还找不到比她更好的?我明天就去嘉城最有名的婚介网缴费,让他们帮若歆物色,以若歆的条件不说找比邢侓尧更好的,至少差不多。”
林宏申只觉得舒晓琴脑子坏掉了,异想天开:“你是一天不上当心里就不舒坦?你说哪个大家族的子侄会去婚介所找对象?”
舒晓琴:“怎么没有,黄太太姐姐家住西郊紫荆宫的,家里做花卉生意,光一套房就市值上亿。她侄子既是继承人,还有自己的私募公司,就是通过这个网站找的对象。这些有钱人忙,又怕被人骗,相当于雇人帮他们筛选,知根知底的放心。”
“呵,你说的这种是暴发户,真正有底蕴的家族差这点人脉?”林宏申觉得舒晓琴这几年越来越没脑子,懒得跟她吵,直接问,“会费多少?”
“便宜的几千块,贵的上万,档次不同,服务不同,介绍的人也不一样。”舒晓琴知道林宏申心疼钱,将预算打半折报给他,“我准备报五万那档。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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