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会儿才有空认真回想昨晚,她是又被邢侓尧套路了呀,那盒巧克力得有五六十块吧,她刚才看了每个味道都只有一块。他分明挑的时候就计划好了,赤果果的蓄谋已久。
但她又能说他什么呢?谁让她自己愿意。
脑海里断续重温昨夜旖旎,林星渐渐脸热,只觉得腰酸腿软之外,头也晕得厉害,折身回卧室没事找事的消磨时间。
邢侓尧出去了,大约两小时前,给她留便签说去见个朋友,中午会回家陪她吃饭,她如果睡醒感觉饿,楼下餐厅有吃的。
林星岂止是饿,简直前胸贴后背,但却奇异的没什么胃口,奇异的胡思乱想着抵御饥饿,就是不愿下楼吃东西。
她有些矫情心思,他将她弄得这么“惨”,她就应该“惨兮兮”的等他回来心疼赎罪。
反正,应该也快了。
林星肤色白又敏感,身上从脖颈到脚踝一路都留了印记,深深浅浅,不算多,但位置刁钻,每一个都暧昧至极,别说睡袍,家居服都遮不住。
她在衣帽间跳脚,好不容易才选了套适合居家穿,又能遮羞的。刚换上,就听到门铃响。
是邢侓尧回来了?
她疑惑,他应该不会按门铃,但如果不是,谁会按他们家门铃?是邻居?
邢侓尧之前跟她说过,隔壁邻居太太很热情,偶尔会送些自己烤的酥皮奶油面包给邻居。
她赶紧下去开门。
门打开,门内外站着的两人同时一怔。
门外站着一位仪态端方的东方美人,穿一身插nel重工高定大衣,戴christys经典款cloche帽。帽檐上缀着一对金嵌珍珠宝石圆花,圆形,中心一颗祖母绿宝石足以彰显贵气,而她手上拎着的hers喜马拉雅鳄鱼铂金包又让这贵气添上十足的壕。
美而不艳,贵而不俗,林星脑海里瞬间浮现一个词:人间富贵花。
她几乎是下意识猜到来人是谁,因为对方的脸跟邢侓尧有五分像,骨相一样优渥,只是轮廓更柔和。
但同时,她又不敢确定,因为这张脸实在太年轻了,至多三十五?
毫不夸张的讲,若是疏于保养的人,三十五都不一定有这样的皮肤状态。
林星怔愣的时间稍长,谢挽梦等不到她回神,先一步温和笑说:“你是星星吧,我是谢挽梦,侓尧的妈妈。”
果然啊,林星暗暗吸气,有些尴尬的笑着叫声“阿姨”,退后一步,请谢挽梦进来。
“邢侓尧出去了,应该很快回来。”她落后对方半步,礼貌问,“您吃午饭了吗?”
她本想问她想喝茶还是咖啡,感觉这样好像把自己摆在女主人位置,拿对方当客人,有些不妥,便没问。
谢挽梦看出她紧张,又笑了下:“你不用拘束,我就是路过,顺便过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