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余光瞟见江听白展露无遗的线和腹肌,再配上他这张,号称是q大建校一百多年来都难遇的颜值门面。
忽然于祗就抚着胸口,这气倒换得更厉害了。
她一不做二不休的,壮着胆子,伸出手去除他的裤子。
可那粒裤扣也不知什么材质做的,滑不溜丢怎么也捉不住,她试了好几次才能成,最后颤抖着指尖剥开时,躺着的那一位好像已不太对劲了。
于祗惊惶地抬起头,江听白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,没给她辩解的机会,就扯过她细长的手臂压在了身下。
烟袋斜街里声色各异的四合院在晨雾中伸了个懒,清早又下了一阵细雨,恢弘的院落里细工细瓦的凉亭红顶半映在人眼前,连绿苔也染上触手的凉意。
这一处房子闹中取静,楠木朱门一关,就隔开了胡同里商业化气息浓重的人声鼎沸,鸡犬不相闻的,辟出一方幽静地界儿。却又得了北平城里万变不离其宗的,带着官邸脸面的深宅大院的真传,叫打旁边过的路人觉得架秧子十足。
于祗略微动了动腿,下半边大片的酸肿胀痛难消,可想昨夜有多荒唐。
她听着浴室里水流声停了,忙又缩回并拢了准备下床的手脚,把眼一闭躺在床上装死。脑子里却不停酝酿着该怎么打这个招呼。
说,“hi,听白哥早上好。”
不成,都夫妻了还叫人家哥,这多少沾点子禁忌了。
那就,“老公,起这么早啊?”
也不行,就这个腻死人的称呼吧,叫不叫的出口且两说,听起来怎么那么上赶子?
指不定江听白要回一句——“这是嫌我不卖力?昨晚上还没来够吗于二?”
得了吧。就什么都不说。
又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起床必须和丈夫问好。
第6章纸婚
◎最让人疑惑的是还有点心酸◎
于祗听着那脚步声越过主卧,直接往更里间隔出的衣帽间去了,她才掀开被子进了浴室清理。
她一向都有低血糖的毛病,昨晚一番折腾又耗费了不少气力,今天起的晚了些,误了吃早餐的点,这会儿站在花洒底下被热气一熏,还真是有些站不住。
于祗裹紧了浴巾,扶着墙慢慢晃出来,后来实在撑不下去,索性躺回了床上。
江听白边系着领带从里头走出,就看见于祗只披了件浴袍直挺挺地倒在那儿,一张小脸像刚在清水里泡过般,雪白得近乎透明,发梢有些湿,也没有盖被子,手抚在胸口上,睁大了一双水润的眼睛盯着他。
他不大有底气地问,“你这是才洗完澡又躺下了?”
于祗细弱的声音几不可闻,“你快去,给我拿瓶葡萄糖,我头晕。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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